相里小侄,聽老夫一句,抽身而退吧!別再參與那些蠅營狗苟的紛爭了!”
相里業不答,過了許久,他才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問道:“師伯說的遠了,您還沒說那天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唉!天下奇人異士何其多也,此事我也想不明白,你還想著繼續回咸陽嗎?”
“那就是相夫之墨有了新的高明手段?”
“也許吧!”幾次三番被岔開,鶴老情知他的心意已決,只好補了一句忠告:“相里小侄,天火的道理我雖不明,卻能斷言此事乃是人為並非天意,製出此物之人非同一般,你千萬不要與之勢成生死,切記,切記!”
也許是年輕氣盛,也許是剛才的酒勁上來了,相里業不在意的一笑:“有何不一般?我倒要看看!”
“技藝高絕可比公輸,而我墨門已無墨賢相較!”
“……”
從山上下來,相里業心中一直堵堵的,不是因為受盡眾人白眼、前輩揶揄,相反,對於這種情況他倒享受其中。
因為比起那幫慾壑難填的部下,這群人更像家人,會損罵,會指責,藏在一張張冷臉之後的,卻是道不盡的關心與掛念,當然了,偶爾來幾次尋一下本心可以,天天住在一起變成那個“業小子”還是算了吧。
就在他晃著步伐到達山腳之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皺眉:“木一?你怎麼會來這兒?不是說過絕不許打擾鶴老清淨嗎?”
“鉅子誤會,屬下也是有要事稟報才來等候,並未逾越一步。”
“什麼事兒?”
“大澤鄉,又有賊人叛秦了!”
相里業皺眉:“皇帝要我們幫忙?”
“這……皇命並未下達,是金一他們蠢蠢欲動。”
“這事兒不饞和,等皇帝有了命令再去應付也不遲,讓你們滲透吳縣的事情怎麼樣了?”
“屬下正在盡力,鉅子知道那邊也有墨者,我們平時小心翼翼……”
“行了行了,我只看結果!”
連續兩次吃癟,木一趕緊再邀新功:“鉅子,屬下前幾日見到了文信侯族侄,他們一家正在沛縣隱居,要不要多留意一下?”
“文信侯?呂不韋的族人?也是所學雜家的嗎?”
“這個不知,倒是聽他提起自己的女婿很是不凡,滿口斷言將來非富即貴。
那人名叫劉季,屬下特地看了一下,確實相貌堂堂,正如呂公所說隆準而龍顏。”
“你們喝酒了吧?”
“……”
被人懟了一天,這時候能懟個人簡直太幸福了,相里業看到部下那張憋紫的臉,慢悠悠說道:“咱們是墨家,不是看相算命的,還龍顏,呂老頭也不怕這話招來災禍嗎?
隔了多少代的親戚了,你以為每個姓呂的都有文信侯奇貨可居的本事嗎?”
“屬下唐突!”
“嗯,這就對了,咱們走吧,回咸陽!”
“可是鉅子,屬下得到的最新訊息,劉季跟大澤鄉的賊人一樣遇到大雨了,其後行蹤不知,是不是……也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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