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守,他們真的在攻城門!”
“胡言亂語!為何從未見到臨衝!”
吳長史的聲音漸漸發抖:“沒……他們沒用攻城槌。”
殷通心中稍松:“沒有臨衝,如何攻破城門,大驚小怪!”
“咚————!”
悠長的一聲彷彿地龍翻身,整個城頭全能感到聲勢一震,殷通剛站起來,立馬被這一驚跽坐於席。
“還敢妄言,這不是攻城槌是什麼?”
吳長史都快哭了,他確實沒看到城下賊軍帶著任何攻城器,甚至因為角度問題,連何人撞擊城門都沒看到。
“報——太守,反賊剽悍,正以十餘人撞擊城門!”
門卒的回報及時解了圍,殷通一愣,旋即下令:“射退賊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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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射不到。”
殷通重新撿起郡守威嚴,撐著頭皮說道:“那就把一箭之內的賊軍全部逼退!接應我軍回城!”
“喏!”
“弩手歸陣!
弦——!
望——!
……”
不得不承認,大秦軍隊創造了一個奇蹟,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殷通本人不算良將,此時甚至已經色厲內荏,但是整個秦陣的運轉依然有幾分機械般的冷酷味道。
城牆上的箭雲不時騰起,一時間,壓的城下楚軍攻勢一緩,傷亡也在慢慢攀升,誰知城門轟鳴還是沒有停下,反而更加急促。
“到底是何人攻城!”
門卒繼續回報:“太守,是那項氏後人帶著十餘人所為,我等已經上了門閂,可保萬全!”
……
……
項籍心急如焚。
身後的每個軍士都是復興大楚的根基,他們本來不用損傷這麼慘重的,全是因為自己一念之差,一個個紅衣怒號著倒下……
項籍不後悔,再有一次選擇機會,他依然會選強攻,恨只恨自己,沒有快一點攻破城門,早點結束這場戰事。
城門洞有個死角,僅僅能容十多人藏身,來自城頭的箭矢金汁一類通通照顧不到,倒是城外的秦軍,給了十多個夥伴不小的壓力。
戰戟前方有枝不利穿刺,項籍只得倒轉了用,隨著一次次搗落,堅實的櫸木城門留下一個個深深印記,要說破壞殆盡,那是一絲跡象都沒有。
作為一個住過地牢的人,景寥長矛點退幾個秦軍,回頭不耐煩道:“非要用戟,你就不能用劍嘛!”
強悍如項籍者,此時也已氣喘吁吁,被提醒了一下,他把戰戟交給樊噲,隨便喊了聲“借你使使”,抽出寶劍繼續劈砍城門。
沒動幾下手,景寥再度開口譏諷:“順著木頭紋理!休道宋直那木匠沒說過!”
一聲低吼猶如獅虎咆哮,聽上去毫無耐心:“老子知道!”
劍比戟輕快,項籍手上這把卻不是尋常長劍,虞周收下了“長軍劍”,這把同樣可以傳世的“天目”一直佩在霸王腰間,削鐵斷銅不在話下,應付這木門也只是時間問題。
項籍的耐心越來越少,劈砍兩下就會抬腳飛踹,木屑橫飛,銅釘脫落。
就在景寥掛彩、樊噲氣喘、衛涵脫力、大夥堅守越來越難之際,由上而下的天目劍,這次沒能一劈到底……
項籍大喜:是門閂!
一尺多厚的城門終於破穿,剩下的似乎只是時間問題,可是大夥現在最缺時間,自從跟身後軍隊脫離之後,他們每人都要面臨數倍之敵,不停的廝殺飛快奪走體力,連個喘息之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