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病只能慢慢養,在這一點上面范增很樂觀,得知調理得當沒有性命危險之後,老傢伙決定跟自己的私藏告個別,比如他的幾罈子好酒,告別儀式很莊重,嚴肅到什麼程度呢?一拿出來就被龍且搶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臉紅漲紅的項籍拉虞周往水寨深處走去,見到這場景,季布會心一笑,龍且遙相舉觴,欒布司徒羿衛涵他們怪笑連連,景寥的眼中都流露出幾分意味不明……
“羽哥,這是做什麼?”
從來直爽的項籍居然賣起了關子,再走幾步虞周心中已經瞭然,因為看到了熟悉的煤煙。
兩個鑄造用的大爐,一個鍛打加熱用的壁爐,還有許多擺弄小玩意兒的小爐,密密麻麻的礦石堆了一地,漆黑油亮的好像是煤炭?
看到虞周眼中疑惑,項籍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子期啊,你別嫌棄,石煤只有黟縣附近居多,此地確實難尋,沒辦法,我只能找來這種石炭……”
老天爺,有煤炭誰還有石煤,虞周追問道:“在哪找到的,石炭的火力比石煤強多了。”
“真的?我還擔心你不滿意,就在吳中有許多,這下可以給我打造兵甲了吧?”
看著大塊頭將退路隱隱堵了個嚴實,虞周心知不給個交代說不過去了:“好,我先鍛造一套鐵甲,等手藝再精一些就為你鑄戟。”
項籍顯然不滿意:“甲倒無所謂,項某便是赤膊上陣又有哪個能傷我?先鑄戰戟!”
“有秦弩。”
“……”
項籍的臉色更紅了,山上仿製的秦弩他們都熟悉,這玩意要是萬箭齊發他還真不敢說全身而退,自己的這位兄弟毫不留情面啊。
“羽哥啊,我也知道你心急,可是總得有個過程吧,我既然答應了就絕不反悔,粗造劣制的東西別說你不愛用,義父也會罵我毀他名聲的。”
“好,那要多久。”
“鍛完了鐵甲,再把這鑄爐修改一番就可以了。”
幾年都等下來了,不在乎多等幾天,項籍開懷道:“這幾日你在寨中好好轉轉,看我治軍的手段如何,可惜人少了點……”
“哈哈哈,那是當然,不過醜話說在前面,若是我挑出什麼不如意的地方,不許翻臉。”
初次領軍的項籍特別高興:“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虞周心神剛緩,卻被項籍的下一句話說的渾身一激靈。
“子期,你是不是對小然……”
虞周藉著喝酒掩飾了一下,明知故問道:“我跟小然怎麼了?”
“你們是不是私定了終身?”
“咳咳咳……沒有……絕對沒有!”
不是他死不承認,卻是對於私定終身的定義不一樣,那隻小丫頭還稚嫩的很,沒走到那一步虞周當然要極力維護她的清白。
項籍疑惑道:“可是我聽鍾離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