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多說幾句拉拉交情,也不知哪個倒黴的一竿子捅到馬蜂窩去了,遠處的鹽鐵司已經點燃烽火,再不走等待他們的將是圍剿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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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收起護膝,望著狼煙心急如焚:“實在不行你們先回縣內躲避,總比四處奔逃好一些!”
正在這時,項籍回來了,他把抓到的傢伙隨意一丟,摸著頭上的汗水嘆氣:“我追錯了方向,有倆傢伙把鹽鐵司的旗給砍了……”
虞周拿腳撥拉著地上那人,看他官衣鬆散,皺眉問道:“被他金蟬脫殼了?”
“沒有,人在司徒那兒,等他回來咱們就出發。”
蕭何咬了咬牙,直視項籍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項籍疑惑的回問:“你跟子期在這閒聊半天,敢情什麼有用的都沒說?”
蕭何這會兒倒有了膽量,直言不諱道:“”老夫想聽你說,那小滑頭我信不過。”
得,坑人後遺症來了,項籍把斷戟往地上一插:“那是項某一起長大的兄弟!我等皆為楚人,有何不妥!?”
他這一說,蕭何只注意到兩個關鍵字,靈光一閃脫口而出:“大楚項氏!?”
“正是!”
蕭何的目光一下子熱切起來,沛縣原本也是楚地,沒聽說過上將軍的可謂絕無僅有,酣暢淋漓的大勝尚且不遠,慘敗身死的噩耗猶如昨日,重新打量一番之後,他連連點頭。
“上將軍後繼有人矣!”
項籍接下來的行動大大出乎二人預料,他把蕭何往胳肢窩一夾,邊跑邊招呼司徒羿:“快點趕路還能追上叔父!”
虞周徹底看呆了,人家正誇你的時候就這麼綁了?!雖然他也曾想過硬來,卻做不到這麼幹脆利索,還是在別人笑臉相迎的時候……
“愣著幹什麼?!快跟上!秦軍馬上就到了!”
綁都綁了,再說什麼都是無用,虞周只得收攏眾軍通通跟上,這一清點他才發現,自己所率的一屯損傷同樣不樂觀,五十餘人能自己動的只剩半數,相互間連拉帶拽這才上路。
秦軍來的很快,幾乎咬著他們的尾巴撲進釗山,來不及掩埋的屍首直接暴漏在地,陳縣尉的軍隊之前被殺散了,現在陸陸續續趕了回來,兩相一對照,他們立刻意識到逆賊還未走遠,急哧哧的派軍搜捕。
這次領兵的是個臉色蒼白的中年人,瘦弱的身形渾不似久居海邊的一郡都尉,更像個文弱書生,但是身著重甲散發出絲絲殺氣。
“爾等何爵?”
三十餘名逃兵悉數在列,捆的嚴嚴實實跪了一地,李凍執鞭走過時,他們當中竟然有人鬆了口氣,早就聽說這位李斯的族親最喜酷刑,只是鞭刑真是賺大了。
“回都尉,下卒無官無爵。”
“拉下去,磔。”
“都尉……都尉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李凍頭也未回,繼續往第二人走去,到近前時那人襠部一片,陣陣惡臭瀰漫開來。
“具五刑!”
那人聽完眼皮一翻、喉頭咕嚕一聲昏死過去,很快就有幾個刑官將他拖了出去。
李凍走到第三人面前,什麼都還沒說,那人已經跪地磕頭如搗蒜:“回稟都尉,小人爵上造,屬甲戌營材官,賊人兇悍似是往西去了……”
李凍翻了翻白眼仁,慢慢蹲下拿皮鞭支起那人下頜,復問道:“他們有多少人,你們的上官陳縣尉呢?”
“回都尉……人……很多,月黑天暗不便細數,反正很多……領頭的是個丈二惡漢,縣尉大人不知所蹤……”
李凍冷聲反問:“如果我按你說的往西追不到丈二惡漢,你可願以命相抵?!”
“都尉……或許,或許是丈餘……”
“腰斬!”
“都尉……都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