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撅著屁股跟個老鼠一般,沒出息的躲在童閭里,已經顧不上他了,虞周嘶聲而喊:“下船艙!全都躲到船艙裡!風帆全部降下,艙內雜物拿漁網籠罩!”
“子期,我做什麼?!”
“你怎麼又上來了,跟燕恆看好童閭就是大功一件,快回去!”
說話間,豆大的雨滴已經胡亂砸下,落在臉上生疼,風雨之中根本難以睜眼,個人的聲音更是小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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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子,帶著你的人去幫船工掌控樓船,老愚頭,讓你那屯看好船上的每個人,在甲板上的全都拿繩子拴住腰!這要落水可就死不見屍了!”
虞週一邊說著,一邊拄著長劍穩住身形,卻在這時聽到後面咔嚓一聲巨響,船隻更加不受掌控了,被風浪一吹,隱隱開始胡亂打轉。
“子期,尾舵斷了,數名船工躲閃不及重傷,怎麼辦!”
真是頭疼,掌舵有多麼重要不言而喻,此時的尾舵還不是那種垂軸的模樣,長長的粗木直連槳板,被稱作舳艫,全長十二丈的大翼都需三人掌控,這艘樓船更別提了!
項籍把衣衫往腰間一系,精赤著上身吼道:“我去!”
“別鬧了!你根本不會,那東西不是僅靠蠻力可操控的,必須經驗最豐富的老船工才行!”
項籍聽都不聽,一頭扎進雨水中,遠遠的聲音這才傳回:“讓他們教我便是!”
陰沉的天空與洶湧的大海已經共成一色,很像虞周曾經做過的那個夢,打在臉的已經不只是暴雨,流淌進嘴裡帶著絲絲鹹腥,他甚至看到幾尾被浪拍暈的魚飛上甲板。
幾個軍士嗨喲嗨喲的降著風帆,幸虧早一步拆毀了船樓,否則早在第一波風浪襲來時這船就已經翻了,不過也有不便的地方,桅杆變得更加高大降帆極難。
生死關頭哪還想那麼多,虞周哪還理會,仗劍上前劈砍起來,這種活計非常危險,一旦砍斷繩索,幾十斤重的帆布帆杆藉著重力砸下,一個躲閃不及就是骨斷筋折。
多虧常年習劍,中帆順利降下,船隻的顛簸好像輕了一些,虞周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吼道:“別愣著,你們去前帆,記得繫好繩索!”
說完之後,虞周直奔後帆而去,誰知就在此時,一個巨浪掀起,樓船猛烈的一搖晃,虞周腳下不穩摔倒在地,人沒什麼事情,劍卻順勢滑了出去,穩穩的插在女牆之中。
女牆是在船體兩側設立的防護性木板,意在窺視放箭之用,可謂是船舷最外側,虞周估量了一下,去拿劍實在太危險,赤手往後艙繼續走去。
幸運的是後帆不受船樓影響,大夥齊心合力,總算順利的降落下來,只是一會兒工夫,風浪更顯兇險,甲板上的眾人連站立都變得困難無比,更別說躲入船艙了。
“用繩索……一個拴一個……全都綁住!”
一句話被吹成無數份,大家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往腰上打結,虞周捆好自己,抬頭一看正好有個後艙,跟眾人相互攙扶著往裡走去。
“你怎麼……也來了!”
項籍肌肉暴漲,艱難的操控尾舵,看到虞周他們過來,居然還有空閒打招呼。
“別硬較勁……真不行飄哪……算哪兒吧,就剩這一根舵,再斷可就麻煩了……”
哪知項籍聽完之後眼神更加興奮,甩著滿頭潮水吼道:“縱馬操舟……可馳騁天下、翻江倒海……我乃楚人項籍,又有何懼!”
只聽咔嚓一聲,項籍手上忽然變得輕飄飄,被結結實實的閃了一下,差點跪伏在地,他尷尬的笑了笑:“斷了……”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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