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眼珠亂轉半天,最後一咬牙,開始寬衣解帶……
臥槽,早聽說楚子皙魏龍陽好這口,人家起碼還有幾分姿色,你一個半老徐漢湊什麼熱鬧,這老東西是打算對自己還是對項籍不可描述?太噁心了!
虞周正皺眉頭,就見徐福從中衣撕下一塊布帛,得意的開口道:“這是我琅琊徐氏數年心血所得,關乎海外遠航事宜,可謂性命攸關!”
強忍著那股汗味兒,虞周接過細細看來,再有見識也不可能詳細知道兩千年前的海情地貌,大陸許多土地尚未沖積而成,更別說海外了,頻繁的火山運動造就無數島嶼,幾乎數年就是一變。
航海是件大事,哪兒有淡水補給哪兒有暗礁危險這些都是要考量的,徐福的海圖沒有那麼專業,也能作為一份參考了,特別是琅琊近海的一些區域,各類島嶼標示的十分詳盡。
“咱們一路南行,你這圖輿卻絲毫沒有朐縣以南的情況,還是沒什麼大作用啊!”
徐福氣的眼睛都凸出來了:“休要空口說大話,你可知為了這份圖與我徐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光是葬身大海的子弟就有十幾人!船隻狹小天威難測,除非傾國之力,否則何來更加詳盡的海圖!”
虞周收起地圖,仰頭問道:“既然是傾盡徐氏之力,這份東西如何在你手中?這也是你要出海的原因麼?”
徐福苦笑一聲:“我知道你看不上老夫人品,事到如今也不瞞你,這份奪去徐氏許多性命的圖與已被視作不祥之物,族中再也無人敢涉水而行,老夫為了這東西早被趕出徐氏宗祠,前人心血啊……”
“祭海一事又為何來?”
“這你有所不知,世居海邊之人哪家哪戶不當作常事看待?堤岸崩潰海神發怒,難道有更好的辦法麼?!”
聽完這番話,司徒羿插口道:“他說的沒錯,此事你可找衛涵印證,莫說是琅琊郡,會稽也時有發生,連年征戰水利不修,無計可施的海民只能以祭海之法求得平安。”
一個徐福無關緊要,本來就只想嚇他一番,結果深聊之後話題變得如此沉重,虞周實在沒了戲耍的心思。
到處都在扔人命,衰老不堪的無人問津,年輕力壯的徭役加身,就連孩童也逃不出毒手,自己還是少做點孽吧,留著徐福當神棍也不錯。
從民事來說,這傢伙幾乎五毒俱全,可以給山上的大夥提高點抗體,從軍事來說,不要臉的老狐狸好像挺適合幹髒活……
“也罷,先人心血可敬,看在這圖與的份上,我不殺你。”
只要虞周點了頭,項籍更加不屑動手,老滑頭笑的撿了錢一般,丟失的家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只要人活著,他有信心再混一份家產,秦皇也不是不能坑第二次嘛……
一時間氣氛融合,項籍腿上的小傢伙終於不再害怕,只見他好奇的打量兩眼,壯起膽子去揪徐福鬍鬚,徐大夫死裡逃生心情不錯,甘之若飴的等在原處,不料異變突生,獨音一個響鼻後拱開一老一小,人立而起嘶聲長鳴。
那孩子明顯嚇壞了,坐到地上哇哇大哭,項籍剛要去安慰,卻被虞週一把拉住,轉頭一看,自家兄弟的臉色陰沉如鐵,冷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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