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轍一臉高深莫測:“老夫書讀五車學究天人,區區機關之術,小道爾。”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對墨家秘術有所涉獵?”
“那是你孤陋寡聞。”
“那小子剛才說,初見我徒兒的時候就有了這想法,那時候你也在場?”
“咳咳,這個以後再說……我說範老鬼,你不恨我了?”
范增苦笑一聲:“有什麼可恨的,又不是第一次被你坑了,說來也是我思慮不周,還坑了你一次,咱們扯平了。”
魏轍看著范增手中的羊皮,嘿然道:“說起來你可賺大了,這秘術暫且不說,只是我徒兒這麼一鬧,那大個子必然心境有所鬆動,日後你再調丶教起來,可謂省心不少。”
范增心高氣傲,怎能甘心領一個娃娃的人情:“你少給自己臉上抹金,你覺得那小子已經妖孽的能想到這一步?我才不信,小兒嬉鬧的誤打誤撞罷了!”
正說著話,就見門口項梁已經送了韓老頭他們出來,魏轍順手一揖:“範老鬼,時候到了,我該上路了,咱們後會有期。”
范增嘴唇蠕動兩下,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還了一禮,隨著魏轍一起走了出去。
都準備好了,魏老頭也慢慢踱步過來,咦,連好久不見的鐘離眛都現身了,虞周只是有點納悶,他揹著個包裹這是剛回來麼?
感受到虞周的目光,鍾離眛露齒一笑:“前段時日受了點傷,實在不便,一直在大公子那裡養著,我回來的時候,大公子讓我替他轉達謝意,若不是有你,女公子的性命早被大巫給害了。”
虞周急忙擺手連稱不敢,治個病還留下點疤,他實在無法面對人家當爹的感謝。
何況這事兒還被范增那無良老頭弄的人盡皆知,不管別人怎麼想,粉飾的多好,他始終無法心安理得。
當項夫人抱著小項然出來相送的時候,虞周真心覺得有點禮遇過重了,雖然不是衝著他來的,可這傾巢而出的氣氛讓人難以承受。
“前幾日收到家兄來信,王宮之中好像有什麼變故,他讓鍾離護著小女出去暫避一下,正好魏老也要離開,你們一路同行,相互間有個照料。”
項梁這話一下把眾人都驚呆了,項氏的女公子還需要出門暫避?這是什麼道理,什麼樣的變故能逼迫項家?
“我不信!叔父,信簡在哪裡?!”
項梁隨手從袖口裡掏出一份竹簡:“你現在也識得不少字了,自己看吧,鍾離剛剛從你父親那裡來,就是帶回這個訊息,豈能有假。”
項籍一目十行,看完之後將書簡往地上一扔,對著范增冷哼一聲。
已經猜到了是什麼原因,范增臉上一陣尷尬,他這幾天跟魏轍迅速修好也是因為這個,自己造的謠,得讓魏老頭幫著收尾,實在有損威嚴,這不,剛收的徒弟都甩臉子了,他還反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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