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少年彷彿都不會呼吸了,半年的時間連一個人的力氣大小都弄不清,他們覺得可以自挖雙眼了,滿打滿算,在場的少年就項籍跟虞週年齡最小。
出一個項籍的時候,他們驚奇一陣也就罷了,天賦異稟嘛,畢竟塊頭擺在那裡,可是現在連虞周這個最弱小的傢伙都力能扛鼎,這就說不通了,欒布這樣的甚至想到,跟季三叔學武還有什麼用啊,滿天下都是變態。
有六七十斤的力氣,不代表有持續的耐力,虞周已經汗流浹背了,幾個傢伙還跟石像一樣一動不動,只好嘶聲喊到:“我已經做到了,快將鼎托住放下!”
一聲吶喊驚醒了少年們,搞不懂為什麼他明明可以舉起,還要眾人幫忙,項籍最先反應過來,大踏步托住銅鼎,虞周見狀緩緩放開繩索,直到再也不用分毫力氣,這才癱倒在地。
項籍呆呆的抱著鼎,重量一點都沒問題!加上些雜七雜八反而還重了一些,扭頭看向虞周的眼神越來越不對了:“相識這麼久,你居然騙我!”
虞周累倒在地,倒換著氣說道:“我沒騙你,你把鼎緩緩放下,我再跟你說其中的道理。”
項籍依舊眼神不善,後世的小孩子第一次聽說沒有聖誕老人的時候,那種天都塌了的感覺跟他現在一模一樣,塊頭再大,也還是個孩子啊。
虞周強忍住笑,繼續道:“你要扔到一邊,這東西可就壞了,不想弄明白怎麼回事麼?”
項籍從善如流,慢慢的將銅鼎放落。
看著搭在地上的繩頭,虞周長出一口氣,還好繩子夠長:“我現在沒力氣了,你拉一拉那股繩子就全明白了。”
項籍將信將疑,一拽繩索,居然輕飄飄的,拉了好久都沒見銅鼎動彈,他不耐煩的連扯數下,不大的鼎終於慢悠悠的離開了地面。
雖然升起很慢,但是穩穩的懸在空中,項籍臉上的神情如同心窩裡中了一槍,兩眼發直的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鼎還是那個鼎,他剛才還託著的,可現在落在手上的重量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項籍把繩索一緊一放,銅鼎就這麼一上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真的會巫術?”
虞周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怎麼遇到想不通的就歸結到鬼神身上啊。
“如果我有巫術,至於累成現在這樣麼,再說你聽說過施加給別人的巫術麼!”
“怎麼沒有,治病不就是施加給別人麼!”
“那你讓大夥都試試,總不能每一個人都中了巫術吧?”
少年們早就躍躍欲試了,爭先恐後的從項籍手中搶過繩索,一試之下果然輕快許多,輪到龍且的時候,小胖子乾脆把繩子纏在了腰上,轉起圈來:“子期你怎麼做到的,這也太輕鬆了!”
虞周現在對子期這倆字過敏,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下午我們就出發了,我啊,就不告訴你們!都憋著吧!哈哈哈……”
龍且一扔繩索,指著虞周喊到:“打他!打到他說為止!”
少年們哪還客氣,七手八腳的鬧將起來,離別的愁緒漸漸衝散,只留下一串爽朗的笑聲飄蕩在天空裡,經久不散。
胡鬧的少年們沒有看到,遠遠的牆角里,兩個老者正對著一卷羊皮嘖嘖稱讚。
“魏老頭,這也是你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