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年不回鄉來,派來打理老宅和莊子的都是身邊的可信之人,卻才知手下人欺瞞於她。於是動了怒,要狠狠地罰那幾人。”
“其中的管家是你外祖母身邊伺候多年的巫嬤嬤的兒子,你外祖母不給情面,巫嬤嬤就哭到我這裡來求我去說情,你外祖母的性子,說了要罰犯事的奴才,誰求情也沒用,我自然不願去趟那渾水。”
“巫嬤嬤見我拒絕,就給我說道了一事,說是她有法子支開你外祖母身邊的人,讓我助她謀害你外祖母,只要你外祖母嚥氣,她的兒孫又不可能及時趕回,巫嬤嬤可以讓他兒子趁著大房無主之時,把大房的一部分家產轉到二房名下。”
“我當時立馬就心動了,巫嬤嬤給了我一包毒藥,讓我下在你外祖母的飯食湯水之中,我覺得奇怪,問她為何不自己動手,明明她有更多的機會,她卻說你外祖母因她兒子的事,已經防備上她,她也是無奈之下才找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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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大夫驗了那包毒藥,大夫沒驗出來,卻說與我多年前找他驗的是同一種,我心下疑惑,卻也知道,巫嬤嬤肯定找不來這種毒藥,她背後還有人,並且與指使梅香的人怕是同一夥的。”
“我覺得這事不簡單,就找我兒子來商量,他很是贊同,他不知從哪聽到些訊息,說我們也可效仿當年的徐家二房,取代了大房,從此飛黃騰達!”
“我們就按照事先謀劃好的,巫嬤嬤負責支開你外祖母身邊的衷心之人,那些能買通的,就做了幫手,控制那群不聽話的,我負責在你外祖母的湯藥裡下毒,親手喂她喝下,我兒子就去找族長,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冉二老夫人說完,籲出一口長氣,她說得口乾舌燥,可人又起不來,水都喝不到,只得舔了舔嘴巴,再嚥了咽口水。
郝甜的手死死地摳著太師椅的把手,上好的梨花木被她摳出一道道指甲痕。
呼吸……深呼吸……
幾個來回的吐納,郝甜才稍稍吻住心神,壓下滿腔的怒火。
“你之前說,你知道是誰害我走丟,咋不說了?”郝甜要把冉二老夫人藏住的秘密,盡數挖出來。
冉二老夫人的眼神閃了閃,她怯懦地低下頭,用細如蚊蠅的聲音說道:“我……其實……也是猜的。”
郝甜高聲“哦”了一聲,“原來你只是猜的啊!那你膽子可忒肥,一個瞎猜也敢拿來同我提條件。”
冉二老夫人立馬反駁,“我雖然是猜的,但也八九不離十了,要謀害你全家的,只能是那人!”
“是哪人?”
“是……是……”冉二老夫人卻變得猶猶豫豫。
“你懼怕那人,我理解,但你說了不一定死,至於不說嘛!立馬是死!”輕飄飄的一句話,不慍不怒,語氣中不含半分威脅之意,但是字面上的意思,簡單粗暴地直白。
冉二老夫人不住地瑟縮,“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是……是徐丞相!”
說完,冉二老夫人做賊心虛地環視四周,像是怕四周有耳,她的話立馬就能傳到那徐丞相的耳中一般。
郝甜毫不意外,她早就猜到了,她問:“你為何猜是他?”
“這不明擺著嘛!你爹孃是被人害死的,你也走丟了,大房沒人了,二房得勢,就……就……”冉二老夫人見郝甜聽她提到“爹孃”二字時就開始神色越發不善,說著說著,也就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郝甜沒發怒,只是問:“證據呢?”
冉二老夫人搖了搖頭。
“你若是想要解藥,最好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並且,你別想留後手。”
“沒有!我真沒有!”冉二老夫人立馬解釋表誠心,“我手中就只有這把金鎖,真的!”
“梅香早就死了,巫嬤嬤事敗,也服毒自盡了,她們都死了,你就想誆我是死無對證是吧?”郝甜挑了挑眉,寒涼的目光中狠戾聚現,“以你的精明勁兒,怎麼可能不留下對方的把柄!”
“沒有!我真沒有啊!”
“我看你是不吃點苦頭不行了!”郝甜拔出隨身的匕首,將明晃晃的刀身露在冉二老夫人面前,“我這先給你吃點小苦頭好了,把你的十根手指都剁了,放油鍋炸一炸,炒一盤香酥尖爪,再一口一口餵你吃掉。”
郝甜拿著鋒利的匕首在冉二老夫人的面前,比劃著,“我該從你左手開始,還是右手呢?要不你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