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走到花廳門口,就看到劉癩子坐有坐姿,規規矩矩地喝著茶,他那端著茶杯的雙手,乾乾淨淨,連指甲縫裡都是乾乾淨淨。
他身穿五成新的短打,卻乾淨利落。
整個人周身的氣質都有了極大的改變,不再是先前那個邋遢的摳腳大漢形象。
郝甜露出讚賞的神情。
劉癩子見到郝甜,立馬放下茶杯,從座位上起來,走上前行了一禮,“見過縣主。”
“不必拘禮,坐吧。”郝甜揮揮手,自己徑直往主位而去。
劉癩子也坐回原先那個客位。
“查到什麼了?”郝甜先發問,她知道劉癩子來找她,定然是有所收穫。
“回縣主,事情是這樣的……”
劉癩子開了話頭,一五一十地把查到的事情說給郝甜聽。
那冉定祥好色成癮,在外流連花叢,在自家府宅,不僅把自己院子裡的丫鬟們欺負了個遍,還把色狼爪子伸向了別的院子。
冉家二房的府宅裡,但凡有幾分姿色的丫鬟,都被冉定祥禍禍了。
郝杏兒與郝棗兒原本是賣進冉府的低等丫鬟,就因為長得俏,被冉定祥看上,他要了二人的身子,也滿足了二人的要求,這二人才有機會連升三級,成了冉香和冉巧身邊的貼身大丫鬟。
而冉定祥在外風流,染了病回來,也就傳給了府中的丫鬟。
有其父才有其子,冉定祥的風流,繼承於他家老爹冉平康。
父子倆都與府中的丫鬟們不清不楚,而有的丫鬟們又不是省油的燈,既會討主子歡心,也不會憋著自己,所以這一來二去的,蛇鼠一窩的冉家二房府上染病的越來越多。
因為這件事牽扯的人多,劉癩子和他的那一幫狐朋狗友想要查明真相,可找的切入點就太多了。
所以,就算冉家二房有心封口,威逼和利誘雙管齊下,卻奈何人眾口雜,劉癩子等人也實施威逼利誘,那麼,總有那麼幾個是嘴上把不住門的。
郝甜搞清楚了冉家二房大範圍染病的緣由,再問:“冉香冉巧有孕一事,可查清楚了?”
“回縣主,也查清楚了,這姐妹二人肚子裡的孩子,都是胡秀才的。”
“這個胡秀才可是胡員外的小兒子胡文才?”郝甜確認道。
“是的。”
“你且仔細說來。”
“兩月前,胡秀才在城西買下一處宅子,附近的鄰居不知宅子的主人是誰,卻時常看到一名蒙著面紗的女子出入那宅子,後來不久,又看到兩名蒙著面紗的女子一同出入那宅子。”
“我一兄弟打聽到這事後,就去那宅子外蹲守了幾日,親眼見到胡秀才與冉香冉巧這對姐妹廝混在一處,也是從三人的對話中得知,孩子都是胡秀才的。”
說出口的這些話,都是劉癩子憑著這幾年的努力學習,打了一遍又一遍腹稿的,他努力地斟酌用詞,盡力做到不汙了縣主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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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覺著向郝甜稟告的這些事,都的極為不堪的,本不該是縣主這種尊貴之人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