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開始。
“留意對面輔助什麼開,對抗路小心點。”烏有說話聲音小,指揮聲卻意外地清晰。
四個隊友全都不一樣,0熟悉度,0次合訓,上來就是打訓練賽。
按理說,這對段歲寒是個不小的考驗。
但事實是,他很輕松地就贏了三局。
三局之後,樂駒叫停比賽,段歲寒和赤狐回歸原位,連複盤都沒有,兩邊各自回場地。
下樓的時候,段歲寒靠近應覺,問他:“你跟赤狐關系不好嗎?”
三局比賽,二隊這邊的配合簡直一團糟,聯系打招呼時的場景,段歲寒只想到這個可能。
“原先他是我替補的時候,確實對我挺有敵意的。現在嘛,可能是討厭成習慣了。”
應覺問他:“你在一隊感覺怎麼樣?”
“我不知道。”段歲寒道,“雖然贏了,但一切都太草率了。你和赤狐配合不上,而我只是在聽烏有的話而已。”
“你和我打的時候不是在聽我的話嗎?”
“不一樣的。”
段歲寒思考著怎麼表達:“和你打的時候,雖然決策是你下的,但我也有參與,我給的資訊和想法都體現在你的決策裡。而烏有……我只是他棋盤上的一顆子而已。”
烏有的指揮和他本人給段歲寒的感覺是一致的,一種冰冷的無機質感。
作為突兀插入的陌生人,段歲寒和隊伍沒有默契很正常。然而,這種操縱感不止出現在他身上——烏有指揮其他人時同樣武斷。
段歲寒不知道自己這樣質疑一隊的主指揮是否合適,說得小心翼翼,應覺卻沒什麼意外情緒:“這很正常,指揮對烏有來說不容易,他能練出來就已經很好了。”
“他以前不會指揮嗎?”
“火鳳原來的主指揮是沉星,副指揮是我。烏有……他是打手。”
老五人裡最年輕的烏有,鋒芒畢露,手法拉滿,跟人拼的就是操作上限。
至於穩定、運營、牽制……那是另外四個人的事。
段歲寒震驚到腳步停下來:“你是說,烏有從這個賽季才開始學指揮,然後帶著火鳳打到了四強?”
“是呀。”應覺回應平淡,似乎在他心目中,這是烏有理應交出的答卷。
快到訓練室,應覺向段歲寒道:“做好準備吧,接下來這種輪替少不了的。”
一二隊的戰爭正式打響,不止破曉,其他幾個人想的話,盡可以把一隊拉下來試試。
“可是巔峰杯十幾天後就要開始了。”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穩定一隊,確保首發狀態嗎?
“樂駒可不管這些。”
“但我打不了巔峰杯。”
四月初,他的十八歲生日,完全錯過巔峰杯,卡在來年春季賽開賽前後。
“那不正好,”應覺側身偏頭,笑得有些壞,“拿你給赤狐上壓力,逼他好好表現,不然明年一開春,他就要被最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