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的眼神讓他感到不舒服,語氣更像沿著脖頸纏繞的蛇,濕冷沉重,引人不快。
他站起來,把位置讓給赤狐。
段歲寒走到樂駒身邊這幾秒,二隊沒有一點聲音。倒是赤狐坐下,孤月拿手肘拐他一下,說:“嘖嘖,下放了。”
赤狐後仰靠在椅子上,雙手抱頭,無奈:“是是是。”
段歲寒回頭,赤狐恰好抬頭撞上來。
挑釁的眼神裡藏著陰狠。
面對陌生人的惡意,段歲寒最擅長的就是無視。他看向應覺,後者沒什麼表情。
像是不明白段歲寒為什麼看他,應覺皺眉,而後伸出手,手背向外對他擺了擺。
這是打發他快走。
段歲寒在一隊坐下之前都是懵的。
他的左邊坐著眠火,三冠上單;右邊分別是三冠1fvp中單烏有,四冠射手簫笙,以及輔助詩行。
啊,忘記自我介紹了。
他想要補救,手抵住桌子要站起來,右邊的烏有恰在此時抱怨:“還沒開始嗎,教練?”
樂駒嚴肅訓斥:“你的禮貌呢?”
“哦,”他轉過來,薄薄的眼皮一掀,算是看了眼段歲寒長什麼樣子,“烏有。”
短得不行。
射輔的態度要好上不少,探頭過來和段歲寒認識。
眠火的長相比較粗野,劍眉之下一雙虎目,不怒自威。段歲寒做好了他會不好相與的準備,沒成想,他卻是幾人裡最溫和的那個。
自我介紹完,他還幫烏有解釋:“那小子就這樣,剛認識人見鬼嫌,熟悉就好了。”
段歲寒一知半解,點頭。
過來打比賽,交朋友的事得稍後再談。
“禁塔吧。”
烏有:“可以,這樣前兩手選雲卯。”
段歲寒忍不住往身側看了一眼。
bp一開始,烏有那些漫不經心的神色全都收斂起來,懶洋洋的眼皮睜開,就連聲音也是段歲寒先前沒聽過的,堅定、清爽,不耐煩的尾音盡數消失了。
樂駒:“上單就玩坦克,打野出野核。”
簫笙似乎對他有一點瞭解,“破曉的話,應該是蜂女吧。”
樂駒:“破曉?”
段歲寒:“看對面陣容,山姥應該更好打一點……”
樂駒:“那就山姥。”
段歲寒:“沒問題。”
倒是對面給赤狐選了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