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不見,王創脾氣好像“溫和”了點,不再跟個炮仗似的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被激得跟條亂咬的瘋狗一樣。
肚子被人猛地踹了一腳,遊暗吃痛地悶哼一聲,王創沒有給他戴上助聽器,看起來不想跟他打嘴仗。
得儲存體力,遊暗也不再佔嘴上優勢,拿出一副要好好跟王創談判的架勢,“既然你千裡迢迢從y市來到這,那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好好解決?”
王創的想法顯然和他不一樣,書包被王創隨意扔出去,感覺到有人在背後使勁推了自己一把,然後自己狠狠摔在水泥地上。
久未打掃的地面霎時間塵土飛揚,膝蓋磕破了皮,鼻腔裡全是灰塵,嗆地遊暗不停咳嗽。
脫力地翻個身仰躺在地上,王創應該已經走了,不知道現在幾點,也沒來得及給虞照發去訊息,夜裡的涼風一股股往遊暗臉上吹。
不幸的萬幸是,好歹天公做美沒下雨,不然遊暗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今晚。
也許真是好久都沒打架的緣故,就挨這麼幾下游暗竟然覺得全身哪哪都是痠痛的。
隔著黑布望著星星點點的天空,遊暗自嘲地笑笑,難道這就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走,躺在地上久了還有點冷,校園裡不知道還有沒有人,遊暗嘗試著喊了幾聲,過了好久沒有人來。
好吧,遊暗決定還是儲存點體力,萬一虞照要明天才能找見自己,在這之前至少得保證自己不會因為體力不支暈過去。
另一邊虞照心沒來由地慌亂,怎麼都靜不下心來,李耘柯忍無可忍地踢了踢虞照的凳子:“身上長蝨子了?還是你有多動症?你自己說說你看幾次手機了?”
按理說早就下課了啊,平常這個時候也回來了。怎麼今天這麼晚?資訊也沒回,打電話通是通了但一直沒有人接。
虞照越想越心慌,把李耘柯的話當耳旁風,直接給路津打電話:“你們幾點下課的?你走的時候有看見遊暗嗎?”
剛洗完澡出來的路津看見虞照的一整屏訊息還以為出什麼事了,正想回複虞照就把電話打來了。
“今天晚上就老班過來叭叭了幾分鐘然後就下課了,遊暗的話,他比我先走吧,我看他急急忙忙的出教室了。”
之後遊暗去哪裡路津也不知道了,但是聽虞照著急的語氣,路津心也提起來了,“怎麼了?遊暗還沒回去?”
“沒有。”虞照搖搖頭,“我給他打電話也沒接。”
“啊?不應該啊?”路津也有點意外,“你先別著急,你再多打打,說不定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
這種蒼白無力的話根本不能讓虞照心安,路津寬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虞照掛了電話。
大半夜的,路津也有點放不下心,三兩下穿好衣服就去虞照家了。如果遊暗真出了什麼事,路津可以肯定,把這片房頂掀了都是輕的,現在沒有什麼比遊暗更能讓虞照上心的了。
打過去的無數電話還是無人接聽,虞照身體漸漸冷下來,按在鍵盤上的手指都在顫抖,李耘柯逐漸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把焦躁不安來回走動的虞照按在椅子上,“先報警吧,然後我們先去沿路和學校找找。”
連拖鞋都沒換,虞照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出門了,邊走還邊給可能的人打電話。
首當其沖的是昨天口出狂言的彭晏橋。
在酒吧喝的正開心的彭晏橋被虞照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擾沒了興致。
“你傻逼?我說了我沒見過遊暗,人沒了找我幹嘛?”
虞照這會兒正是火氣大的時候,原本打過架的兩人就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這會兒更是誰都攔不住。
“彭晏橋,你她媽最好給我講實話,要是真是你搞的鬼,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說到做到。”
“煞筆吧你,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