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週一無事發生風平浪靜,虞照沒有被當做典型案例抓去講臺寫題,吃完晚飯後的休息時間,虞照和路津他們打球去了,遊暗留在教室預習功課。
把上午的作業本塞進桌肚裡時遊暗突然發現裡面好像夾了張字條,抽出來一看,沒有署名,只是寫了“晚自習結束來天臺找我”,字跡是遊暗不熟悉的,分辨不出來是誰寫的,也不知道是誰放的。
惡作劇還是真的有人找?
這會兒大多數同學都去操場玩了,教室裡沒剩幾個人,遊暗抬頭看了一眼,沒人朝這邊看。
字條肯定是今天才放的,誰都有可能,也可能不是同班的,但是外班的遊暗也不認識。
虞照回來時遊暗隨意問了一嘴,“你今天有注意到誰來過我座位嗎?”
“沒有。”虞照邊擦汗邊回想,“怎麼了?你什麼東西丟了?”
“不是,我就隨便問問。”
沒有初步的懷疑人選,遊暗決定,是人是鬼還是去看一眼,真是有人搞鬼的話,這一次沒去不知道下次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還是和之前說好的一樣,上了兩節虞照就回家了,走之前還在跟遊暗叮囑,“下了課先給我發個訊息噢,我先走了。”
“嗯。”
最後一節晚自習下課後班主任還過來說了幾分鐘,等遊暗收拾好書包走到紙條上說的地點時,發現地上除了早上他和閆淼的兩種腳印,還多了另一串腳印。
看鞋碼應該是個男生。
“為什麼不敢出來?這麼慫的嗎?”
寫紙條的人彷彿很有耐心,沒出來,站在遊暗背後靜靜看著。
樓梯的燈徹底罷工,一片漆黑,不知道對方是誰,遊暗不想打草驚蛇,於是只能謹慎地四處檢視,準備掏出手機當手電筒順便給虞照打電話時,腳步聲突然靠近了。
手機被人奪走,來的人戴了帽子和口罩,遊暗還沒看清男生的服飾就感覺到耳朵一陣刺痛。
伸手一摸,助聽器被人強行取下了。
“你想幹什麼?”
只有籠了一層玻璃罩的空靈嗡鳴回複。
眼睛和手腕都被綁住,遊暗什麼都聽不見也什麼都看不見,恐慌漸漸爬滿遊暗的全身,手臂都開始起了雞皮疙瘩。
問什麼都毫無意義,遊暗只能盡量拖延點時間,企圖找到一些來人的蛛絲馬跡。
雖然男生沒有猶豫地取下了助聽器,但遊暗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班裡的人,也有可能是這個人不想遊暗聽到自己的聲音。
要麼是聲音很有辨識度,要麼這個人遊暗足夠熟悉。
“我們認識?”
冰涼的金屬物品貼上了自己的面頰,遊暗呼吸一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隨身攜帶管制刀具的人,雖然有點不太可能,但有個名字浮現在遊暗的腦海。
“王創?”
不再需要試探猜測,遊暗輕蔑地笑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坐在牆上,“也是,除了你也沒人這麼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