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二樓就虞照一個人住,以後就是虞照和遊暗兩個人住。
三樓和四樓就是一些休閑娛樂室,露天游泳池,室內電影院,臺球室之類的。
雖然房間多,但不管是虞照還是他爸媽,對於房間的利用度都挺高的。
一樓單單他爸的書房就有三個,還有專門的會客室,他媽劉佳斯女士的衣帽間也是在無限擴張中。
所以真正能夠給客人住宿的房間一時半會兒也空不出來。
但是虞照沒給遊暗解釋這其中的原因,也許是捲土重來的童稚期作祟,虞照想試探一下游暗對於他的底線。
知己知彼。
畢竟以後要朝夕相處很長一段時間。
因此,不去理會遊暗快黑成鍋底的臉,虞照只是擰動門把手,像以往每次回家那樣,開啟暖色調的燈光和空調。
但又與以前不同。
沒有隨手帶上的房門,昭示著歡迎另一個人的踏入。
黑色揹包以一個流暢完美的拋物線穩穩當當地落在虞照的大床上。
沒有鋪羊絨地毯的瓷磚倒映出遊暗晦暗不清的神色。
房門大開,裡屋的明亮燈光轉過牆角,傾瀉在安靜的走廊上。
最後還是虞照先敗下陣來。
他毫不懷疑,就照他倆這麼一直暗暗僵持的架勢,遊暗可能就這麼呆愣愣地在走廊站一晚上。
以一個不算那麼放鬆的姿態往後仰靠在略微帶些涼意的門板上,虞照彎腰,直直看進遊暗漆黑的眼眸裡。
“雖然房間多,但是事出突然,確實沒有適合休息的房間。我房間還有張小床,你睡大的,我作業還沒補完。”
說完就轉身往回走,似是無所謂事情的走向。
開啟幾乎佔了一整面牆壁的衣櫃,虞照翻翻找找出兩套幹淨的換洗衣服。
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很難受。
浴室閉門落鎖的聲響和房門關閉的聲音完全重合。
遊暗踏進房間,突然有些懊惱。
怎麼對上虞照他就跟個幼稚的小學生一樣。
沒有打量別人房間的習慣,遊暗有些難以消解這種涉足別人私人領地的別扭感。
粗略掃了一眼,阿姨說得沒錯,虞照的這件臥室確實很大,甚至可以原地當做酒店豪華總統套房。
大床對面的立體櫃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遊暗不認識的小手辦,書桌上的遊戲電腦一看使用頻率就低不了。
剛剛虞照說什麼來著。
補作業,不知道成績怎麼樣?
“站著幹嘛,坐啊。”
洗完澡一身清爽,頭發都還滴著水珠的虞照一出浴室就看見遊暗站在房間中央,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遊暗聽見問話,條件反射地抬頭,隔著一米遠的距離,看向全身上下只有下半身圍了條白色浴巾的虞照。
之前只知道虞照力氣大,身材也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平常有鍛煉的痕跡,身高腿長。
但是沒想到脫了衣服,腹肌、人魚線一樣不少。
該鍛煉了……
“你不穿件衣服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