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凍住了
二人破水而出,司琻不知用了什麼法術,二人像是被河水吐了出來一樣,被拍向岸邊。
趴伏上岸的那一刻,司琻急急喘了幾口氣。
沈玉堂回頭看了眼逐漸歸於平穩的水面,心有餘悸。
他剛才竟然還想回身下去一探究竟,全然忽視了大師兄在水底無法呼吸的狀況,太沖動了。
然而即便這樣司琻的手還是緊緊箍著他,現在也是。
二人因為靈力暫時沒有恢複,渾身濕噠噠的,緊挨在一處,像是抱團取暖般,沈玉堂似乎真從大師兄的懷裡汲取到了熱度。
他抹了把臉上的水,啞著嗓子問道:“師兄,你還好嗎?”
司琻悶咳兩聲才答話:“我沒事,你呢,可有受傷?”
喘勻了又補充道:“五靈液太少了,支撐不了我們探下究竟。”
這是在解釋他剛剛強行拖拽著自己上岸的事。
沈玉堂早就在愧疚自己的魯莽了,掙紮著起身,才發現自己的狀況倒比大師兄要好,趕緊扶著司琻起來。
“雖然沒靈力,但是之前意外服下的水息丹竟然還有效。但是師兄你…”
說著沈玉堂忽然想到了什麼。
“五靈液…師兄哺給我的該不會是七長老那裡的…”
司琻想回答卻沒忍住又咳了幾聲,一時臉色都白了幾分。
沈玉堂心下了然,一時說不出話。
七長老隨性如此,對於自己的所有物卻是過分看重,他的器物丹藥,無論大小貴賤,都會隨手覆一層禁制。
這禁制也並非是保護的作用,而是施罰。
他不會直面拒絕別人動他的物品,但相應的當事人需要直面他的禁制。
並且據其他向七長老討求過東西的同門說,雲向晨連禁制加的也很隨意,施的罰或重或輕,各不相同,完全是看心情,而且就算是得到了他的首肯,他也不會特意去把禁制解開。
所以司琻現在,已經沒靈力護體,純粹靠肉體凡胎在承受雲向晨的罰。
沈玉堂試了兩次才把司琻攙起盤腿坐好,看著他濕透的淩亂衣衫和黏在額頭的碎發,面色蒼白,虛弱又狼狽的樣子叫他心中一陣痠痛。
“早知道我就不搖鈴了…”
他實在看不得大師兄這副樣子。
他的大師兄就該永遠負手站在頂端運籌帷幄風度翩翩。
本已經在閉目調息的司琻卻回應他一聲輕笑。
微微抬眸看向身旁正濕漉漉地神傷的師弟,心中有慶幸也有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