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泉拉他坐到圓桌邊,色心大發,欲將他攬入懷裡,唐即事猛然起身一躲,他雙臂落空,趴到凳子上。
“呵呵呵——”他尷尬笑著,起身湊近聞了聞:“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不知道爺想你多少回了?”
唐即事故意退了一步,挪揄道:“這天下有那麼多男的,我怎知爺想了我多少回”
洪泉知道言隨看上的人,色藝俱全,定是一個不簡單之人,又道:“乖乖啊,我這不是帶了誠意來見你麼,你看,”他指著桌上兩個青花厚琉璃瓷,這可是砸不爛,燒不爛的前宋官瓷呢!”
唐即事一笑:“爺就倆瓷瓶就想收買我?”
“不不不,”他在眼前搖了搖手指,“裡面可有不知告人的秘密,要去看看麼?”
唐即事識破他的雕蟲小技,輕笑點點頭,將手放進一個青花厚琉璃瓷裡盲抓,見他中計了,洪泉喜出望外,又道:“旁邊還有一個驚天大秘密。”
唐即事故意拿不開,用左手拉住瓶身拔不出來,故作委屈:“這怎麼拔不開呢?”
洪泉上前幫他,手從他臀部悄悄爬上一直摸到他腰間,右手揩油他左手,唐即事右手從窄小的瓶口縮了回來:“出來了。”
洪泉一愣,“啊?”
怎麼手就出來了?
“裡面什麼都沒有?”
洪泉拿過一看,把手伸進去一看,要伸回來卡在瓶口,驚恐望向唐即事,唐即事歪嘴一笑,一腳踹在他腰上,他一個趔趄摔在地上,嘴裡吃痛哀嚎。
他蹲下身揪住他鬆垮的衣領,不悅道:“這點下三濫用在老子身上,你還不夠格,你既然那麼想睡我,今天就成全你。”
相當初混江湖的時候,誰還沒學過個縮骨功?
洪泉又驚又喜,被唐即事揪著衣領拉了起來,唐即事一腳踹開窗,街上人來人往,洪泉嚇得一驚,急了:“你這是做什麼?”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想我麼?我們正大光明做不好麼?”
“這……不太好吧?”洪泉被他按在圓桌上,心裡泛濫起廉恥心。
唐即事笑了,解開他鬆垮的腰帶,從他腰間抽下一包裝銀票的錦囊,統統甩出窗外,洪泉又是一驚欲要起身,唐即事又給按了下去,“怎地,都敢把我約到這裡,不敢讓我好好伺候你?”
洪泉心裡泛起寒意,賠笑道:“誤會誤會,這全都是誤會!”
“誤會?”唐即事又把他悉數衣袍扯了統統扔出窗,又一嘴巴“啪——”的一聲扇了過去,洪泉歪頭吃痛,臉頰火辣辣的,兩腳亂蹬掙紮,“求你放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唐即事懶得聽,速戰速決,用紗幔拴在床頭把上再用它將他綁好扔出窗外,紗幔一個向上的回力,洪泉嚇得驚顫顫,除了胯部一遮羞布,手套一青花厚瓷琉璃瓶,全身涼快吊在空中晃來晃去,街上人一抬頭看到便指指點點起來。
洪泉先是罵罵咧咧後是被越來越多人圍觀,忍不住害臊地哭了起來。
唐即事瞅了他一眼鎖上屋子,下樓離開酒樓。
走到一小巷子口,一隻手將他拉進巷子口,唐即事反手要按住他的肩膀,熟悉滄桑之聲響起:“是我!”
唐即事抬眸看清此人撩起大帽之人的面相,心下一痛,裴思衡!
他將他抱在懷裡,忍著酸楚:“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
裴思衡將他松開:“此地不宜久留,現在通緝我的海捕文書已發往全國,我們找一個隱蔽出去講。”
“好。”
裴思衡捂緊大帽帶著他穿過人來人往的南街,七拐八拐來到一簡陋不起眼的小驛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