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越澤分析道:“然後再到方青雲出生的那一年，這中間還有十餘年的時間，天機子去了哪裡？”
“這一點並未被天機子記錄下來。”傅清容壓抑著，輕聲道。
霍越澤並沒有深思，而是抬起手，指尖輕輕敲了下另一隻手腕間的問道牆真身，將器靈喚出來。
很快，器靈化作一道流光，幻化出靈身來，看著霍越澤和傅清容。
器靈看向傅清容，遲疑問道:“您現在不高興嗎？”
傅清容聞言，抬眸望來，卻只簡略的答道:“沒有不高興。”
器靈忍不住還想說些什麼，眼角餘光瞥見霍越澤對他的暗中示意，便止住了原本的話語，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一定要開心一些啊。”
表面上雖然這樣說著，器靈卻暗自心想:騙器靈呢，您的不開心都被這麼明顯的感受到了。
做人真的這麼難嗎？會有這麼多不開心的時候？
器靈有些不解。
“牆牆，我們是想問一問與天機子有關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霍越澤及時開口，將傅清容在藏書閣了一遍。
器靈聽完，卻是忍不住憤懣道:“這天機子說的什麼呀？簡直就是在胡亂說話啊！什麼叫我家天道偏愛人族？只出手救人族？”
“明明那麼多次，難道他只看到了上一次的情況嗎？”
器靈說的話有些亂，霍越澤仔細聽著，從中找到了一些關鍵話語，出聲問道:“天機子不是人族？而是曾經也因為某一次天地大變而消亡的種族所來的，對嗎？”
器靈遲疑的點點頭，解釋道:“我其實並不知道天機子究竟是個什麼族，但是我家仙人在很早之前養了一隻鳳凰。”
“後來，我家仙人遇到了天道，我家天道才說，那隻鳳凰其實是在上上一次天地大變中存活下來的，是這世間唯一的一隻鳳凰啦。”
霍越澤問道:“是天道救了那隻鳳凰？”
“應該是吧？”器靈不確定道。
當年傻啾在島上見到天道的第一面，就很喜歡天道呢。
“修仙界中，經歷過很多天地大變嗎？”傅清容輕聲問道。
器靈看向傅清容，開口道:“我也問過類似的問題，天道告訴我說……”
他略微頓了下，回想起自家天道當時的話，繼續道:“好像是盛極必衰，他救不了那麼多的。”
說到這裡，器靈認真道:“反正，天道絕對不是那個叫天機子的家夥所想的那樣不負責任的。”
“天道是個很好很好的天道啊。”器靈強調道。
那個天機子好討厭啊，竟然還想代替他家仙人在天道身邊的位置？難不成天機子還想搶走天道嗎？
他們才不會上當呢。
霍越澤沉思片刻，理清楚思緒後，正打算再出聲詢問時，突然轉眸看向了院中，低聲道:“有人來了。”
此時暮色將近，方青雲也才離開不久，這時候來院外找人的，會是誰？
霍越澤出了房門，看了眼靜靜坐在桌前、眸光低垂卻一臉平靜的傅清容，並未說些什麼，只是伸手將房門輕掩著，轉身去開院門。
屋內，傅清容靜默了一瞬，突然輕聲喊道:“牆牆。”
他喊了以往霍越澤對問道牆器靈的稱呼。
器靈小聲答道:“怎麼啦？”
“你說這世上有沒有能夠割斷世俗親情因果的秘法呢……”
傅清容略帶著幾分迷茫的聲音響起來，卻已經幾近於無聲。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