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的腳步聲,意識到他出去了,她心裡忍不住冷笑,看吧,這就是男人。
“漱漱嘴。”
她剛起身按下沖水鍵,身旁就遞過來一瓶水,她看向身邊的人,下意識皺了皺眉。
“漱漱嘴。”
陳向松再次說道。
夏禾垂眸看了眼他骨節分明的手,食指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疤,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接過水瓶,夏禾轉過頭不再看他,一瓶水全部用光,她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不覺得惡心嗎?”
陳向松神色如常:“下次換你伺候我。”
夏禾皺了下眉:“什麼意思?”
陳向松牽過她的手去洗手,一邊洗一邊說:“我現在大小也是個老闆,以後肯定要應酬,要是碰到個愛灌別人酒的,難保不會被灌醉,到時候你可別嫌棄我。”
夏禾任由陳向松抓著自己的手在水龍頭底下仔細地洗,怎麼也沒想明白,今天的事跟他飯局會不會被灌醉有什麼關系,但這不影響她擊碎他的美夢。
“你別做夢了。”
陳向松哀怨地看她一眼:“你屬於什麼人格?這麼愛打擊人。”
說著給她擦幹手,又把洗臉巾打濕,把她臉上的淚痕擦掉。
“女孩兒就是精緻,還有專門擦臉的紙巾,我們男人都一條毛巾擦全身。”
他擦完把洗臉巾扔進垃圾桶,又牽著不說話的人出去,到了床邊才問:“怎麼不說話?”
夏禾神情麻木,敬業扮演提線木偶,只有嘴上還是不想認輸:“我在想我是什麼時候殘的。”
陳向松忍俊不禁:“伺候你,你還不樂意?”
夏禾白他一眼,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上床躺下,說:“我不吃了,你吃完就去上班吧。”
陳向松挑了挑眉,說:“行,那你睡一覺,劉姨來了我就走。”
陳向松簡單吃了兩口,還沒等到劉姨過來倒是先等來了王文文,她早上剛回來就碰到回去取東西的劉姨,知道夏禾昨晚進了急診放下行李就匆忙趕到醫院。
一個月沒見,夏禾更瘦了,王文文忍不住看了陳向松一眼,頓時覺得陳向松這人不行。
她毫不客氣地坐到陳向松讓出來的椅子上,對夏禾說:“你人還挺好,知道我在青城沒什麼合得來的朋友,怕我寂寞,又給我變出來一個新朋友來,我那個朋友叫夏禾,你叫什麼啊?叫竹竿嗎?”
夏禾:“……”
陳向松:“……”
夏禾瞪了她一眼:“你平時就這麼給學生上課?”
王文文摸摸她的臉:“你想上我的課?”
見兩人聊上了,陳向松插話道:“你們先聊,我出去一趟。”
夏禾趕緊擺擺手,王文文也點點頭:“放心把她交給我吧。”
陳向松一走,王文文憐愛地說:“瞧你瘦的。”
夏禾笑意溫柔:“真的吃不下,你相親相得怎麼樣?”
“還行,”王文文一眼看穿她轉移話題的心思,無奈地看她一眼,說,“對方是青城大學的老師。”
夏禾一下想起方天。
對方是個大學老師,他毫無勝算。
“你和他約會了嗎?”
“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