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孫震嗓子沙啞地嘆息,“哥兒幾個的心意我明白。”
說著他就去結賬了。
方天:“他明白什麼?我們什麼心意?”
陳向松聽了笑著看了他一眼,突然就有些羨慕他,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家庭能養出他這麼單純的人。
結了賬幾人結伴回去,剛到門口蘭軼突然說:“我可能也要走了。”
幾人看向他,他聳了聳肩:“我家一直希望我考公,我的工作也一般,不如回家考公。”
方天有些崩潰:“怎麼大家都要走?”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蘭軼笑道,“有人離開也有人來,本來就是世界運轉的規律。”
方天還是難以接受,他剛搬來這邊時是沒打算一直住在這裡的,他只是想挑個環境差的地方讓父母心疼他罷了。
他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他搬來的第一個清晨,這裡的每個人都跟他打了招呼。
他們明明是陌生人,卻好像多年朋友一樣,親切地招呼他。
看出他情緒低落,孫震撞了撞他的肩膀:“別跟個小姑娘一樣扭扭捏捏的,想哥了就給哥打電話,我們只是回家,又不是死了。”
陳向松嫌孫震太粗糙,就說道:“行了,散了,都該幹嘛幹嘛去。”
張哥和蘭軼笑著拍了拍方天的肩,拍得他齜牙兩人才離開。
孫震給了方天一個擁抱後也晃晃悠悠地走了。
方天看向還在這兒的陳向松。
陳向松沉默。
方天:“松哥,我一直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
陳向松:“……”
陳向松沉默片刻,說道:“你孫哥說得對,回去吧。”
說完他也走了。
方天就一個人在門口站到夏禾他們回來。
見他像個門神一樣站在那不動,夏禾嚇了一跳,走近才發現,不過一天沒見,這人好像一下就長開了成熟了。
再一看,咦?
“什麼時候換的發型?”
方天:“……”
“一週了!都一週了!”他突然憤怒,“你們就一點都不關心我嗎?說走就走!”
說完他憤然轉身回去,並且把門摔得震天響。
夏禾:“……”
神經病。
劉姨正要過去看看別出什麼事,就聽劉峰說:“都有這種時候,放心吧,死不了。”
劉姨瞪了他一眼就進了院子。
“聽姑姑的話,以後咱不和男孩兒玩兒。”夏禾牽著涵涵的手上樓。“男孩兒最愛無理取鬧,最小心眼,最愛生氣了。”
她剛說完,就聽到樓上傳來周航強壓怒氣的聲音。
“你到底想幹什麼?”
夏禾循聲望過去。
今天怎麼火氣都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