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今天酒廠大哥拜訪小夥伴了嗎
那位先生並未對琴酒沒將赤井秀一的性命留在日本而問責, 因為他的目的僅僅是警告和威懾,而不是直接和fbi直接敵對。他是個善解人意的上司, 自然不會讓需要修養的屬下親自追殺一個無關緊要的叛徒,更何況,組織在美利堅的勢力經營也非常重要,他可不想得罪那群比法外狂徒們還要可怕的fbi瘋子。
至於‘本次追殺任務宣告失敗‘給琴酒帶來的負面影響?boss甚至覺得這不算大事兒,而當事人也認為這玩意兒無關緊要,對他來說更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損失,故而沒有人不長眼地揪著這點不放。
top kier失誤了一次仍舊是boss最看重的屬下, 旁人可不敢隨隨便便落井下石,他們都想活著,畢竟誰都知道惹到琴酒的後果只有兩個選項:一是去死, 二是生不如死。
而萊伊威士忌叛逃事件後第三天, 萊伊的前女友宮野明美被叫去問了話,經過層層盤查之後,最終他們得出了宮野明美只是被利用的無辜者的結論,他們暗自在背後說, 真可憐啊那個女人, 自始至終都在被矇蔽, 不僅被玩弄了感情,還因此受到組織更為嚴密的審查和監控, 以後的日子恐怕會非常難過。
事實正是如此, 如果宮野明美不是宮野志保的姐姐, 那麼以萊伊做出的行為來算, 宮野明美此刻應該已經是被沉入了東京灣的屍體, 要麼就是實驗室的耗材。她之所以仍舊完好地站在這裡,就是因為組織仍舊需要宮野志保, 所謂身為雪莉唯一親人的她才會被網開一面,但以後恐怕也少不了更為嚴密的監視或是對自由的剝奪,也不知道比起死亡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何其諷刺,又何其可笑。
琴酒沒空去關注宮野明美的心理健康情況,他在‘臥床修養’ 了四天後遵循boss的命令,坐上了前往美利堅的飛機。雖然boss因不想與fbi産生正面沖突而放過了赤井秀一,但這並不是結束,琴酒接下來的任務是前去收集情報,或者給對方搞點兒破壞之類的,最好能讓那群家夥們焦頭爛額。作為boss最為忠誠的部下,琴酒當然要將功折罪,認真完成對方下發的任務,當然在任務之餘,他可以靈活利用時間,反正老頭子也沒說他不能去做其他事兒。
於是在‘養好身體’之後,琴酒便瀟灑地踏上了前往美利堅的飛機,別人覺得他是去將功折罪,而只有琴酒把這當成是一次公費旅行。
琴酒發誓,放眼整個黑衣組織,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的心態如他這般平和。
而為這份平和心態買單的布魯斯:……
很好,伊昂,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伊昂先生的客房還是老地方,需要我為您準備下午茶嗎?”
說話的是阿爾弗雷德,最近管家先生大概是為自己的主人和他的養子操碎了心,原本就不算茂密的頭發越發稀疏,想必頭頂的毛囊已經徹底跟他宣告了再見。布魯斯則再次被韋恩莊園的不速之客打擾了睡眠,此刻他背後怨氣升騰,彷彿下一刻就要召喚蝙蝠怨靈。
“把他趕出去,阿爾弗雷德,把他趕出去!”韋恩先生的黑眼圈很濃重,事先宣告,昨晚毒藤女在哥譚的植物園鬧到淩晨三點鐘,而稻草人在後半夜叫囂著要讓哥譚市到所有民眾都成為恐懼毒素的奴隸,綜上所述,蝙蝠俠加了一整夜的班,他在早晨九點鐘才返回蝙蝠洞,將一應資料進行記錄並且又洗了個熱水澡之後已經是十點半,羅賓仍舊活力滿滿,繞著他的養父來回轉圈口中說著布魯斯布魯斯我們今天的日程安排是什麼,讓大蝙蝠很是頭疼。
“我們不能對客人如此無禮,布魯斯老爺。”金牌管家阿福很是優雅地給自己侍奉的主人遞了熱毛巾,“況且,伊昂先生也不是普通的客人。”
“韋恩不歡迎客人。”布魯斯將整張臉都埋在熱毛巾下,他癱在沙發上嘟嘟囔囔,“我只想狠狠揍他一頓然後把這家夥丟出哥譚。”
已經不止第一次,甚至是很多次,伊昂致力於無數次打擾他的休息,尤其是在他進入深度睡眠時,布魯斯很是懷疑阿爾弗雷德和對方達成了什麼共識,致力於讓他因睡眠不足而英年早逝。
“你真絕情,韋恩。”琴酒也將禮帽扣在臉上,學著布魯斯的模樣整個人癱了下去。韋恩宅會客室裡的沙發既寬敞又柔軟,躺下去讓人感覺十分舒適,哪怕是琴酒都覺得自己像是被雲朵包圍一樣,開始昏昏欲睡,“我可是下了飛機還沒有怎麼休整,就直接來看你了。”
“……敬謝不敏。”韋恩在毛巾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所以你這次急匆匆找來是為什麼什麼?事先宣告,我不相信什麼‘想念你才來看望’的拙劣謊話。”韋恩先生處於布魯斯模式的時候總是帶著點兒彷彿是與生俱來的幽默感和閑適感,他嘟嘟囔囔,恨不得下一秒就此睡去,“坦誠點,朋友。”
“真沒有幽默感。”琴酒也沒有太過嚴肅,但這不影響他直截了當說出此行的目的,“的確,我這次來前來拜訪,是因為需要你的幫助。”
“借用一下蝙蝠洞的醫用設施,我需要進行一次徹底的身體檢查,尤其是血液化驗。”
“……什麼?!”
聽到這話,布魯斯急忙將覆在臉上的毛巾拿下去,他坐起來,絲毫不見剛剛的疲憊,“說詳細一點兒,你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要知道,琴酒可不是那種出了點兒小事就大呼小叫的人,能讓這家夥遠離日本跑來哥譚進行身體檢查,很難不會聯想到日本是否出現了什麼他沒辦法解決的問題。
“沒有什麼問題,我很健康,”琴酒給出了自己的理由,他試圖安撫看起來像是應激的布魯斯,“只不過想要萬無一失而已。”
他並沒有隱瞞童年小夥伴的想法,事實上,他可以對布魯斯交託百分之百的信任,哪怕他們兩人之間總是會産生各式各樣的分歧。
於是他從最開始講起,包括從前隱瞞了對方的一點兒小細節。這不是琴酒首次被黑衣組織注射藥劑,第一次是他被boss撿回組織後的五個月後,他在訓練營活到了最後,被送了一枚烏鴉形狀的徽章。據說那是boss的家族標誌,換而言之,他認可黑澤陣有資格成為他的家人,然後黑澤被安排到了實驗室充當助手,為期三個月。
那是他第一次被注射組織研發的半成品藥劑,據說功效是增強體質,事實證明它的確有效,但副作用也不小——當然只是短期副作用,畢竟boss不想讓自己帶回來的孩子受到永久性的傷害。那次琴酒修養了整整兩周,結束後,他被賦予了‘琴酒’的代號,正式被boss納入了信任圈。
第二次是他成年之後,boss讓琴酒去找貝爾摩德進行一些技巧的學習,而在結業之後,他被注射了第二種藥劑,陪伴他的就是貝爾摩德,同時,對方也被注射了同樣的藥物。
“所以作用是……?”布魯斯的表情有些凝重。
“表面上是延緩衰老增強體質,而我猜測它是靠提前透支生命來保持表面上的‘青春’,貝爾摩德那女人就是例子,她應當也使用了其他的藥劑,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容貌的改變,而這次我帶來了她的血液樣本,”琴酒說這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多餘的情緒波動,彷彿這一切都跟他無關,“而我只注射了一支,可能那老頭子覺得我沒必要對外表有什麼執念。”
延緩衰老?那玩意兒真的不是什麼三無産品嗎?貝爾摩德可對那些醫療部和藥物研究部的家夥們沒有好感,天知道那女人能夠保持現在的容貌是不是也付出了極為可怕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