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知道,李南方昨晚費了多大的力氣,遭了多大的痛苦,又是抽了多少顆煙,才能讓不住在胸腹間翻騰的黑龍,在太陽冒頭時,乖乖地滾回丹田氣海中安寢了。
不過李南方卻知道,就在他當前所坐著的這張椅子上,愛麗絲曾經坐在這兒,等了他一個晚上。
那個女人,渾身就披著個銀色披風,被鳳吹起的潔白紗袍內,是光光的軀體。
藉著月光星光之類的光,李南方自溶洞那邊就能看出,她雙腳擱在圓桌上的姿勢,很適合男人站著大力衝刺。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蓬門為君開”了。
李南方敢保證,只要他跑過來,哀求她救救他,她就會螓首輕點,任由他怎麼舒服怎麼來——那是不可能的。
她,只會更加保護她昨晚的貞、操。
她要用這種方式,來讓李南方明白一個道理。
愛麗絲,已經不再是那個他用就用,不想用就放一邊不理睬的花瓶了。
花瓶,已經被某個蛇蠍女人,給賦予了獨立的思想,和生命。
既然左右都得不到她,那麼李南方為毛還要沒臉沒皮的來乞求她?
丟面子卻得不到好處的事,李南方從來都不屑做的。
更何況,他的面子本來就不多了。
當然了,如果昨晚他用強,愛麗絲是扛不住的。
可——那是他最後的顏面啊。
真要那樣做了,他這輩子都完了。
全世界的人都能原諒他,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幸好老子意志力堅定,終於儲存了最後的顏面。”
李南方慢慢地閉上眼,剛欣慰的喃喃說了句時,卻又猛地睜開眼。
他想殺人。
殺隋月月。
殺愛麗絲。
殺盡金三角所有的人!
這些人,為什麼一再試圖奪走他最後的顏面呢?
真以為他熬過昨晚,熬的很容易,才在他剛喝下的紅酒內,又加了成倍的春天之藥?
這杯酒裡的藥性,比昨晚他喝的那一杯裡,足足強了兩三倍。
從心中慾火驀然騰起,黑龍隨即憤怒的咆哮力度聲中,李南方就能確定他——完了。
這次,他要想熬過藥性散去,除非拿刀子把兄弟割了去。
可是,那樣會疼的。
李南方眉梢劇烈挑動著,看向了圓桌。
圓桌上有果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