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時,全身也會有種暖流在湧動。
只是她幹嘛不當個傻女人呢?
如果她能當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女人,李南方對她的喜歡,肯定會平添十倍不止。
可嶽梓童好像天生不是那種討男人喜歡的女孩子,不但愛吹噓,自以為是,還總是耍點小聰明。
來想方設法的招惹男人討厭。
真正聰明的女人,都會假裝很傻,那樣才能滿足男人的某些虛榮心,然後心甘情願的為她去做任何事。
唉,這麼簡單的人生哲理,她都不懂。
如果換成是夜神姐姐和隋月月談判,就絕不會讓李南方在驀然間,產生“人生不過如此”的心灰意冷了。
更不會看到她孤魂野鬼似的,在罌粟田內徘徊時,就不願意見她,走進樹林內躲避她了。
當月上當頭後,在樹林裡不知道走了多少個來回的李南方,忽然發現,他大半個晚上,居然都在追隨嶽梓童的步伐,腦子裡所想的那些事,也全都和她有關。
這讓他在愕然了下後,更加的鬱悶。
他明明已經有些討厭她,不願意再和她說一句話了,可怎麼還躲在暗中追隨人家,想人家呢?
“原來,無論她對我做了什麼,我都無法忽略她的存在,無法忘記她,只想時時刻刻地知道她在做什麼。”
李南方喃喃地說著,抬頭在自己後腦勺上拍了下,暗罵自己實在沒出息,正準備立即回房睡覺時,卻發現原本假扮月光仙子,在花海中懶洋洋散步的嶽梓童,忽然加快步伐向竹樓那邊走去。
“你總算醒悟一個好的女人,哪有大半夜還在外面浪蕩的道理了。”
李南方鄙夷的撇了撇嘴,停住了腳步。
既然嶽梓童要回房睡覺了,那麼他就可以走在罌粟田內,月光下,自由自在的散步了。
雖說,他也不知道這種散步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
可與其躺在床上睡不著,來回的烙餅,真不如在花海中散步更舒服些。
從口袋裡拿出香菸,李南方剛要彈出一顆,卻又發現快步走向竹樓那邊的嶽梓童,居然小跑了起來。
而且,奔跑的動作,有些變形。
李南方很清楚,別看嶽梓童總是不要臉的吹噓,自詡國安特工精銳時的樣子,讓他總是做出乾嘔的動作,但真心說,她還是多少有點小本事的。
比一般的女孩子,堅強了許多。
尤其在成為岳家的家主之後,修身養性的功夫有了很大程度提高,一般泰山崩於眼前這種小事,是驚不到她的——那麼,無論是有人,還是沒人在身邊,她都能保持她該死的貴族風範。
可現在,她怎麼會不顧她的形象,風度,好像被鬼追著那樣,腳下踉蹌的向前小跑了?
可能是尿急——
忽然從嶽梓童的動作上,察覺出她當前很緊張後,李南方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就快步追了上去。
他想看看怎麼了。
在走進罌粟田內後,他發現罌粟花上有件衣服。
這是一件白色的風衣。
是專供天之驕女們夜晚出行時,假裝她很有風度——簡單的來說,就是裝逼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