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用倆人曾經都很熱衷的方式,來向李南方,向她的愛情,正式說再見?
誰知道呢。
女人心,海底針。
有時候連她們自己,都猜不到她們要做什麼,又是為什麼要這樣做。
李南方又不是神仙,怎麼能猜到呢?
無論她故意認輸的行為中,隱藏了哪些陰謀詭計,李南方都不想去考慮。
不考慮?
能行嗎?
人只要活著,總是會有那麼多事,需要人費腦子去考慮的。
李南方還不想死,所以他必須得考慮,嶽梓童接下來會怎麼玩。
他又該怎麼應對,才能讓她徹底的死心。
“和她說,以後別再纏著我了,算我求您老人家大發慈悲,高抬貴手?不行,傻子才會這樣做。”
李老闆心裡胡思亂想著,居然有了睏意。
他被荊紅命一酒瓶子砸昏過去後,已經昏睡了大半天。
當先才晚上十點左右,按說他不該感到睏意。
可他偏偏感覺到了。
他不是困,是累。
心累。
相信任何一個男人,被要想以後活的快樂,就萬萬不能被嶽梓童纏上的問題死死糾纏後,都會這樣累的。
虛掩著房門的浴室內,不時傳來清脆的盤子碗的碰撞聲。
就好像一幅動聽的催眠曲。
聽著聽著,躺下來後就拿胳膊蓋住臉的李南方,居然慢慢地睡了過去。
當然了,他的睡眠一向很淺,稍稍有點風吹草動的就能聽到,就別說嶽梓童躡手躡腳走過來時的腳步聲了。
“她要幹什麼?
不會趁我睡覺,要非禮我吧?
如果她真那樣做,那我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拒絕時,才能不讓她羞惱成怒,以和我不死不休為活著的動力呢?”
李南方胡思亂想中,就感覺有帶有幽香的輕微風撲來。
有一件寬大的衣服,蓋在了他身上。
應該是嶽梓童穿著的那件大紅嫁衣,帶著她好聞的體香,還有夜神姐姐白天捨身救她時,濺到衣服上的血花,散出的淡淡血腥氣息。
接著,貓兒般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卻是越走越遠。
終於,在一聲輕微的關門聲後,消失在了外面的走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