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明天就是早朝的日子。
徐肅年想著明天早朝後,再請見陛下,不料第二日他才剛剛換好朝服,還沒有走出丹寧公主府的大門,就見慶和帶人迎面走了過來。
徐肅年微微一愣,還沒開口,慶和已經上前朝他行禮,“侯爺。”
徐肅年已經整理好表情,平和地問:“慶公公怎麼一大早來了?”
慶和笑著朝他躬身,問道:“侯爺這是去上朝?”
聽他這話,徐肅年就已經隱約猜到了他此行過來的用意,於是沒說話。
果然,慶和道:“陛下知道侯爺一向勤勉,但他又實在擔心您的身體,怕您傷勢還未痊癒,吃不消,因此特意早早打發了奴婢過來傳話,讓您在家好好休息,最近都不必去上朝了。”
徐肅年當時把握著分寸,只受了一點小傷,縱使因為那日在雨中罰跪得了風寒,這幾日休養也早就好了。
前幾日不見關心,如今已經過去這麼多天,卻忽然傳話讓他不必上朝。這到底是關心還是變相的軟禁,徐肅年很清楚其中含義。
徐肅年斂住眉間情緒,問慶和:“那大理寺的公務?”
慶和捋了捋拂塵,恭敬道:“侯爺放心,陛下已安排盛少卿暫代正職,侯爺這段時間就在家好好休息罷。”
盛喬難得想見徐肅年,可公主府的宴會還有好幾日,盛喬想來想去,想到了自己的三哥盛淙。
他和徐肅年都在大理寺任職,可是大理寺她自己肯定不能進去,只能讓盛淙帶他去了。
平日盛淙都是酉時過到家,盛喬怕三哥說自己無事獻殷勤,於是特意提前兩刻鐘就到了盛淙的院子。
只有三嫂趙氏在,趙氏年紀小,和盛喬沒差幾歲,兩人一向很有話聊,見到盛喬過來,也很高興,拉著盛喬給她看自己最近新買的幾匹綢緞。
姑嫂兩人說說笑笑,時間過的很快。盛喬一邊和三嫂說話,一邊偷瞄窗外,可直到酉時都過了,才終於看到盛淙的身影。
“三哥……”
盛喬和趙氏一起跑出去,看到滿臉倦容的盛淙,忍不住問道:“三哥,你今天回來的怎麼這麼晚?”
盛淙揉了揉眉心,說:“端陽侯幾個月不在,衙門積壓了不少案子,這幾日只怕都要這麼忙了。”
盛喬有些心疼自家兄長,還有些不滿徐肅年,不由得問道:“那徐肅年呢?”
盛淙嘆了口氣,說:“他還在養傷,陛下昨日特意將我召了去,讓我這段時間暫代他的職位。”
盛淙並不知徐肅年請旨的事,只以為他是真的受了重傷,才會這麼久都不能處理公務。
盛喬更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也以為徐肅年是舊傷複發,心裡愈加擔心起來。
不過這話她沒對盛淙講,又關心了兄長幾句,便起身告辭回自己的院子了。
她心中愈發擔心,可又不能貿然上門去找徐肅年,畢竟徐肅年平時是住在長公主府,她擔心驚動了長公主,只能數著日子等長公主殿下的宴會。
再等等,還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