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院內,安望海坐在桂花樹下,喝著茶抽著煙,聽著旁邊歌女唱的小曲,不時看一眼懷錶,尋摸著江伯其也應該醒了,這都快過正午了。
果不其然,不久後,院門被敲開,梳洗完畢,但雙眼還是有些朦朧,身子明顯發軟的江伯其走了進來。
安望海立即起身:“江老闆,昨晚招待不周,抱歉抱歉。”
江伯其卻是滿臉笑容:“葉特使,實在不好意思,我最近太過於勞累,昨晚又喝了點酒,這一覺就睡到現在,失禮了。”
安望海道:“我們倆之間不存在什麼失禮,來來來,坐下喝點茶,這是醒酒茶。”
江伯其坐下的時候,因為雙腿發軟,險些摔倒。
旁邊的僕人趕緊攙扶住他,江伯其道:“抱歉,失態了。”
安望海只是給他倒茶,別的不說。
雖說他們昨晚什麼兄弟呀朋友呀,什麼虛偽的話都說了,可實際上,江伯其知道那些都是場面話,他也知道昨晚陪自個兒的兩個女人是安望海安排的。
江伯其是有身份的人,就算來八王院,也都是貓兒偷魚一樣,吃兩口就走,過夜從來沒有的事兒,這是頭一回,而且還是安望海安排的,所以,他得慎重,他得說幾句好聽的,暗示下對方不要外傳,然後自己就得走了。
安望海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麼,倒完茶之後就道:“昨晚呀,抱歉的是我,這八王院呀本是風花雪月之地,但江老闆是有身份的人,有些事我不方便給您安排,本想送您回去,但又天色太晚,所以,就擅自做主,將您留下來了。”
江伯其一聽,大喜呀,覺得葉雲志簡直是太懂人情世故了,趕緊道:“不不不,是我給葉特使添麻煩了。”
安望海道:“哎喲,我忘了,今兒還得去張爺那,抱歉,我得先走一步了。”
江伯其原本正在尋思藉口呢,聽安望海這麼一說,趕緊道:“那我就不多打擾葉特使了,我也先回去了,咱們改日再聚。”
安望海點頭:“好的,改日。”
江伯其邁著發軟的雙腿離開後,安望海拿著扇子慢悠悠走了出來,走到江伯其昨晚所住的那間屋子門口,見到兩名剛梳洗完畢的女子走出來,笑道:“昨晚怎麼樣呀?”
兩名女子只是笑,也不說話。
安望海笑道:“看樣子,你們是把生平絕學都使出來了。”
其中一名女子道:“我倆呀就用了五成功力,剩下那五成嘛……”
另外一個女子咬著嘴唇道:“我倆想用在葉特使的身上。”
安望海笑了下:“有機會吧,你們去吧,辛苦了。”
兩名女子笑著離開,安望海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現在,就是先保持兩天的安靜,然後再去登門拜訪傅國棟。
安望海合上扇子,漫步走回桂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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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城警局內,裘移山和裘谷波聽完李松明的講述後,都做出了相同的判斷,那就是李松明現在的這一切都不是演出來的。
畢竟,他的紡織廠是真的被一把大火給燒得乾乾淨淨。
裘移山道:“李老闆,需要我做什麼?”
李松明咬牙切齒道:“抓到夜曇花!還要調查火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