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先前還與自己頂下盟約,轉而又開始對自己威脅起來,這個安望海簡直怪異離奇,疑惑的伯三昧告別安望海,匆匆離開的桂花屋。
待伯三昧走後,安望海松開了手榴彈拉環。
自從他踏上甬城這塊土地之後,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畢竟他要對付的是胡深。
而胡深,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被自己擊垮的,就連摯友,被稱為奇才的蔡千青都被他逼死了,那麼自己更應該小心。
除了怕被奉軍出賣之外,自己還剩下什麼弱點呢?安望海玩著那幾塊銀元,在心裡細細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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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裘移山和裘谷波父子的宴會完全可以用奢華來形容,八王院最大的霸王廳中擺了一張大得離奇的桌上,桌上已經擺好的菜餚就要上百道之多,而且還在不斷上菜,旁邊還站滿了端著各類美酒飲料的伺酒女們。
緊挨著安望海坐著的裘移山和裘谷波兩父子雖然見了不少大場面,但這種堪比皇帝吃飯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
當兩父子從沈青夢那得知葉雲志要宴請他們的時候,兩人完全懵了,不知道奉軍特使為何要在八王院設宴款待他們倆?
他們與這個葉雲志也不認識呀?
這傢伙有什麼目的?
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們當然不知道,眼前這個葉特使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在盼的通天王爺安望海,那個他們期盼能救自己於水火之中的地相。
而安望海此舉的目的,就是收集各方面的情報,並且從各方面來確定蔡千青到底是怎麼死的?他的死是不是與裘移山、裘谷波父子有關聯?如果有,那麼兩人也是他的目標之一。
所以,這場奢華的晚宴實際上是鴻門宴。
三個人,上百道菜,各種名酒,可卻少了生氣,因為身為特使的葉雲志在說完客套話之後,也不再說別的,只是保持微笑,端著酒杯目視二人。
裘移山終於坐不住了,端著酒杯起身道:“葉特使,實在抱歉,原本應該是我們父子倆為您接風洗塵的,可……”
“誰讓你起來的?”安望海冷冷道,見裘移山和裘谷波無比尷尬的時候,忽然一笑,“我開個玩笑,裘局長別見怪。”
裘移山趕緊打著哈哈,裘谷波則面無表情,差點把酒杯捏碎了。
安望海看著裘谷波那副模樣,又道:“你們是不會為我接風洗塵的,客套話就免了吧,原因很簡單,你們不敢,因為我是張爺的貴客,你們設宴接待我,就等於是要接近我,也就是要得罪張爺。”
裘移山正要說話的時候,裘谷波則道:“照葉特使的意思,您請我們父子倆吃飯,是要讓我們得罪張爺,對吧?那這頓飯可是鴻門宴呀。”
安望海看著兩人:“你們和張爺原本就不合吧?我來之前就聽說了,你們從前是傅國棟傅大帥麾下的兵將,甬城三家出面解決圍城之困後,你們那個軍師叫什麼蔡千青的死了,然後甬城就變成了現在這幅局面,雙方協管,實際上把持甬城的是張爺,現在他說了算,我呢,初來乍到,就想來個投石問路,看看我請你們倆吃頓飯,會不會激怒張爺。”
這人到底想幹什麼?!有病是吧?裘移山和裘谷波腦子中都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他幹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有什麼意義嗎?
裘谷波起身要走,安望海叫住他:“裘捕探,不至於吧?這麼小氣?既然來了,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想要做什麼嗎?”
裘移山趕緊給裘谷波遞眼色,同時賠笑道:“葉特使別見怪,犬子沒見過什麼世面。”
“閉嘴,坐下,我現在和你兒子說話呢。”安望海瞟了一眼尷尬的裘移山,又對裘谷波說,“我今晚想聽聽裘捕探的英勇事蹟,可以嗎?”
裘谷波冷冷道:“沒什麼說的。”
安望海看著頭頂的吊燈:“這樣吧,就聊聊你準備如何緝拿殺人兇犯夜曇花吧!”
安望海說完,裘移山和裘谷波滿臉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