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船,我們走得了嗎?紙菩薩也不可能會讓我們離開的。”唐安蜀搖頭道,“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通知甬城,因為甬城遲早會爆發這種狂病,我們至少得讓裘谷波他們知道應對的辦法。”
安息香問:“安蜀,我不明白,夜龍島為何也會爆發狂病?難不成這裡也有你師父安排的人嗎?”
“不,應該不是,夜龍島上的狂病應該是那兩艘福船帶來的。”唐安蜀看向港口的方向,“我想,福船中肯定有某種機關,機關中就藏有帶有這種狂病的物件,海盜們打撈起福船後,無意中啟動了機關。”
古風想了想道:“這麼說,這是當年陵簡府故意設下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竊取船上的財寶?”
安息香也想到一個問題:“但這很矛盾呀?那種狂病如果不是當場發作,不也沒辦法制止盜寶的人嗎?”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沒有頭緒,也許是陵簡府將那種病變成了一種可以儲存起來的毒藥,而這種毒藥經過千百年的時間產生了變化,導致了人在被傳染之後並不會當場發作吧。”唐安蜀說著,抬眼看著大殿內,“不管怎樣,我們都至少得說服紙菩薩派人去蛇心島帶回傳屍風,並且通知甬城,否則甬城和這裡都會變成地獄。”
剛說到這,馬九寶就從大殿中走出,換了一身華貴服飾的他,身後還領著四個帶刀的侍衛。
眾人有些好奇地看著馬九寶身上那身古怪的服飾,雖然看起來的確華貴,但說不上那屬於什麼風格,有些明朝錦衣衛服飾的影子,卻又簡便許多。
馬九寶抱拳道:“各位,二爺有請。”
眾人立即隨著馬九寶往大殿中走去。
走進大殿那一刻,唐安蜀等人不由得一愣,定睛看著前方,這才發現先前看到的大殿中的情景只是一幅畫在牆壁上的畫,而那面牆壁就立在大殿門內五米處,離遠了看,會讓人誤以為畫中情景就是大殿內的模樣。
“各位,這邊請。”馬九寶領著眾人朝著左側走去,隨後進了一扇門。
進門後,出現在唐安蜀眼前的是一條寬度只容一人的通道,隨後馬九寶在前,領著只能列隊前進的眾人在完全就是迷宮中的通道前進。
唐安蜀憑藉著記憶記下了大致的方位,同時也知道馬九寶故意兜了好幾個圈子,看樣子他也在提防著。
終於離開通道後,唐安蜀等人來到了一個不大的房間內,房間中幾乎沒有其他的傢俱陳設,只有一張桌子和七個凳子,四面的牆壁也是一片雪白,既沒有畫,也沒有窗戶,照明全靠周圍的幾個火盆。
馬九寶抬手道:“各位請坐,二爺馬上就到。”
說完,馬九寶站在一側,不再說話。
唐安蜀等人依次落座,同時唐安蜀注意到桌旁有七把椅子,這是什麼意思?
唐安蜀等五人加上紙菩薩也就是六人,那麼第七個人是誰呢?
唐安蜀剛想到這,南面牆壁上的一扇暗門開啟,一眾侍女端著酒菜魚貫而出,擺好酒菜後離開,緊接著西面牆壁上的暗門又開啟,紙菩薩從其中翩翩走來,而且還換上了一身洋服。
紙菩薩走到桌旁,直接坐在了唐安蜀的身邊,問:“怎麼樣?好不好看?”
紙菩薩的舉動雖然讓安息香不快,但她也只能剋制。
古風、李兆年和湯化龍三人都已經看出,紙菩薩似乎對唐安蜀有那麼點意思,但這三人並不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紙菩薩,所以見此舉動相反感到陣陣噁心。
“九寶,你下去吧。”紙菩薩對著馬九寶吩咐道。
“是!”馬九寶轉身從暗門離開,他離開時,古風雖然留心注意了下,但也沒有看到馬九寶是在哪兒啟動機關開啟的暗門。
唐安蜀擔心狂病的事情,也顧不上席上的禮節,直接道:“二爺,剛才……”
“在開席之前,你們得先見一個人。”紙菩薩抬手製止唐安蜀說下去,“你有什麼事,或有什麼要求,在見到這個人之後再說,因為在這座島上,我實際上是做不了主的。”
就在眾人為紙菩薩這番話深感奇怪的時候,東面的牆壁整個旋轉了過來,牆壁的另外一面反轉到房間裡來之後,眾人驚訝地看著那張巨大的珊瑚椅,以及椅上安坐的兩位老人。
左邊坐著的是一位白髮蒼蒼,身穿海戰軟甲,頭戴皇冕,有些皇帝派頭的老頭兒,在他旁邊則坐著一個髮髻戴鳳,卻身穿戎衣的老太太。
古風、安息香、李兆年和湯化龍都詫異地看著兩位老人,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唐安蜀卻已經猜出那老頭兒必定就是夜龍王,而老太太毫無疑問就是真正的紙菩薩。
“各位,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夜馨,我並不是真正的紙菩薩,而是她的孫女,也是她的替身,她用來欺騙島上人的工具。”之前一直自稱紙菩薩的夜馨起身來,站在珊瑚椅前,對眾人解釋道,“這裡坐著的就是我的爺爺和奶奶,也就是當年名鎮東海的夜龍王和紙菩薩。”
夜馨這番話,讓除了唐安蜀之外的所有人都傻眼了,愣在那,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吃驚的古風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才又吐出來,看著夜馨道:“二爺,不,應該稱呼您為?”
“你們可以叫她夜馨公主。”突然間,原本安坐在珊瑚椅上的紙菩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