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眾海盜持槍圍上去,領頭的海盜還做了一個“請上船”的手勢。
古風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只得看向唐安蜀,徵求他的意見,而李兆年和湯化龍則運氣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動手。
唐安蜀衝著古風微微搖頭,古風立即大步走向快船,這個舉動也等於是向兩名手下下達了不要輕舉妄動的命令。
唐安蜀準備跟隨古風上船的時候,安息香卻一把牽住了他的手,顯得很緊張。
“沒事的。”唐安蜀衝著安息香微笑道,“如果二爺要取我們性命,早就動手了。”
是呀,沒事的,只不過就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罷了,唐安蜀心裡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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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甬城新港教堂外,一個揹著千機囊的黑衣人悄然無聲地繞過重重守衛,朝著教堂頂端攀爬而去。
教堂對面的屋頂,另外一個黑影正密切注視著他,這個黑影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重出江湖的俠盜夜曇花。
如今的夜曇花並不像當年一樣讓人談虎色變,因為上次他與雷丸“一戰”,被伍六等警察目睹後,再經他們的添油加醋,成為了甬城各個茶館說書人口中的傳奇故事,只不過這個傳奇故事帶來的效果適得其反,不僅是甬城警局,就連全甬城的百姓都迫切地想與夜曇花見上一面,只是為了親眼看看這個俠盜是不是真的那麼令人捧腹。
這人大半夜的從都督府偷了什麼東西呢?夜曇花坐在那想著,他從甬城都督府外一路尾隨那黑衣人到教堂,發現那人身負的千機囊鼓鼓囊囊的,肯定裝著什麼東西,難不成是給教堂中負隅頑抗的邪教教徒們送給養的?
想到這,夜曇花決定摸進教堂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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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地窖內,黑衣人走下階梯,來到桌旁,解下自己的千機囊放在桌子上,然後對桌旁坐著的張定鋒道:“你要的東西。”
張定鋒伸手在千機囊表面摸了摸:“快手猿猴果然名不虛傳。”
說完,張定鋒開啟千機囊看了一眼裡面的海耗子,在發現海耗子一動不動後,問:“死了?”
快手猿猴解釋道:“那東西動得太厲害,而且叫聲刺耳,我擔心被人發現,只能一掌拍死,再說了,你找我的時候,也沒有說過要活的。”
“不礙事,死活都一樣。”張定鋒拿出一把小刀伸進千機囊中,小心翼翼地割著海耗子的一隻前爪,“稍等,我得看看這東西的真假,隨後就付清剩下的錢。”
快手猿猴看著張定鋒:“這是什麼東西?以前從來沒見過,像是耗子,不過從來沒見過耗子養在水塘之中的。”
張定鋒笑道:“我說這是兇獸,你信嗎?”
“是不是兇獸我不知道。”快手猿猴冷冷道,“不過是挺兇的,險些被它咬了。”
張定鋒聞言一愣,立即抬眼看著黑衣人,用關切的語氣問:“沒事吧?這東西真的咬著你了?”
“那倒沒有。”快手猿猴邊說邊抬手,“不過運氣也不好,被這畜生的爪子撓了一下。”
張定鋒看著黑衣人手背上那幾道血跡已乾的抓痕,反而露出了笑容:“行了,沒事了,我現在就給你去拿錢。”
快手猿猴抱拳道:“有勞了,麻煩快點,聽說要打仗了,我想早點離開甬城。”
“好的,稍等。”張定鋒在樓梯上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對了,你是多久前被那畜生抓傷的?”
快手猿猴雖然奇怪張定鋒這麼問,但還是回道:“大概一個時辰前吧。”
“哦,一個時辰,那就是兩個小時前。”張定鋒臉上出現了滿意的笑容,“謝謝你,和你做生意太愉快了,我想做的,你都提前幫我做了,節省了不少時間。”
快手猿猴覺得張定鋒話中有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轉向桌上的千機囊,開啟後仔細看著裡面的海耗子,目光鎖定在海耗子的前爪之上,就在此時,他聽到地窖門上鎖的聲音……
張定鋒用一根鐵鏈鎖上地窖門之後,站在那笑著。
而地窖內的快手猿猴則拔出腰間的匕首,沿著樓梯衝上,站在地窖門口後,抬手拉門,門被拉動的同時他聽到了鐵鏈碰撞的聲音。
“媽的!”快手猿猴喊道,“你以為區區一扇木門就能擋得住我?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門外所站的張定鋒用手指彈著木門:“我當然知道擋不住你,而且,你馬上就要成為改變甬城歷史的人了,我怎麼會小看你呢?”
快手猿猴聞言罵了兩句,立即運氣準備破門,可就在他提氣的瞬間,雙臂突然一軟,手中的匕首落地的同時,他雙眼開始刺痛,胸口脹痛無比,頭部也陣陣眩暈,最終雙腿一軟,因失去平衡直接從樓梯上摔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