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孫點頭道:“如果沒有裘谷波,恐怕真的事情會如孫三所計劃那樣。”
傅國棟長嘆一口氣,坐了下來:“看來整盤棋,我只走對了一步,但就是這一步,救了我。”
傅國棟說著看向裘谷波:“裘捕探,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的副官了。”
裘谷波卻笑道:“大帥,您難道不擔心,我也是局中設下的一枚棋子,就為了能夠得到您的信任嗎?”
傅國棟苦笑道:“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我也認了……”
裘谷波此時看著鹽孫問:“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了,但有一件事,我還沒有搞清楚,就是那種又像熊又像狗的動物,到底是什麼,你們從哪兒搞來的?”
鹽孫和雄黃對視一眼,鹽孫搖頭道:“蔡當家被害案和新港海警遇襲案,真的不是我們做的。”
裘谷波一愣,忙問:“不是你們?”
傅國棟也很詫異:“不是你們,那會是誰?”
鹽孫一字字道:“夜梟,另外一支塹壕。”
裘谷波和傅國棟聞言,臉色大變。
水落石出了嗎?
不,並沒有,除了那隻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怪狗之外,還有兩個最大的疑問懸在唐安蜀的頭頂:第一,《金陵簡》是武器嗎?如果是,是什麼樣的武器?什麼武器從明朝流傳下來,還讓這些人爭先尋找。
第二,孫三和傅國棟聯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孫三為何又要在一開始就算計傅國棟?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
磔獄那間最堅固的房間中,有些微醉的孫三看著跟前的唐安蜀和樂正賢,問:“在我說明一切之前,我想請教先生,我該如何處置鐵沛文和黃盼山?”
樂正賢看著唐安蜀,他與鐵沛文等人無冤無仇,他並不想決定任何人的命運。
唐安蜀卻問:“我只想知道,在大帥心中,我與鐵沛文是一種人嗎?”
“鐵沛文狂妄自大,而你冷靜自知,並不是一種人。”說到這,孫三頓了頓,“可你們都是地相,是地相就會對《金陵簡》產生興趣,這是事實,即便你的身份沒有得到所謂的地師會的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你和他,在本質上是一樣的。”
唐安蜀聽完笑了:“所以,如果我現在提議大帥做掉鐵沛文,不就等於告訴大帥,等一切結束之後,也得幹掉我嗎?”
孫三笑了,仰頭大笑:“唐安蜀呀唐安蜀,如果這個計劃之中沒有你、樂正賢和裘谷波,一切都會順利地進行下去,只可惜,我一開始就被人算計了。”
唐安蜀追問:“大帥請明言。”
孫三起身道:“兩位隨我來吧。”
唐安蜀和樂正賢跟著孫三以及前方引路的古風,朝著磔獄下方走去,在這個過程中,兩人才知道磔獄下方還處於修建狀態,那些士兵既是守衛也是工匠。
同時,兩人也發現前進的過程中,有無數個故意修建出來的彎道——明明是一條直道,卻故意封上直路,在左側或者右側鑿出另外一條通道,做成一個“匚”形。
而原本被封上的路口中間築起工事,架起了機槍,很明顯這種故意所為就是為了更好地阻擋要硬闖下方的人,加上並不寬敞的通道,就算是上方被攻破,下方通道工事內的彈藥和食物充足的前提下,要一層層攻下也不是易事。
“密不透風。”唐安蜀邊走邊觀察著四下,“不過要是敵人用水攻或者煙燻,這裡的人就完了。”
孫三停下腳步:“這個我們當然早就想到了,古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