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乾元柏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指,實際上要做實驗的話,最接近人體的應該是豬,至少豬是哺乳動物,而雞不是,另外豬還……”
薄荷瞪著乾元柏:“我發現你這個人話挺多的。”
乾元柏趕緊道歉:“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薄荷繼續盯著那隻公雞,那公雞似乎沒有什麼反應,臥在那一動不動。
乾元柏靠近薄荷,低聲問:“你……你平時喜歡做什麼呀?”
薄荷不搭理他,乾元柏又道:“你喜歡看戲嗎?”
薄荷斜眼瞪著乾元柏,乾元柏趕緊搖著燒瓶離開了。
就在此時,疲憊的裘谷波走了進來:“那幾名被咬死的海警,身上的傷口與上次蔡當家的很像,應該是同一種動物造成的。”
薄荷和乾元柏都看著他的時候,裘谷波卻低頭看著地上:“這隻雞怎麼了?”
裘谷波這麼一說,薄荷和乾元柏才看到地上那隻公雞單腿立在那,渾身羽毛炸起,做出了攻擊的姿態,最恐怖的是,那隻公雞的雙眼變成了淡白色。
薄荷疑惑地俯身去看的時候,那公雞突然間躍起,直接朝著薄荷的雙眼啄去。
“小心!”裘谷波喊道,乾元柏直接將薄荷撞到一旁,雖然救下了薄荷,但自己的大腿部位卻被那公雞啄傷了,他慘叫一聲,下意識踹開了那公雞。
公雞被踹開後,雖然被綁住,但依然揮動著翅膀上躥下跳,將桌子上的一些用具全部打翻在地,最後直接撲倒在了地上,它的雙腳因為太用力的關係已經斷了,無法支撐住它身體的重量。
不過即便如此,那公雞依然在地上撲騰著,作勢要攻擊周圍能看到的一切。
裘谷波摸出匕首來,直接刺中了那公雞的腦袋,公雞掙扎了兩下,終於身子一軟,倒地死去。
薄荷似乎很吃驚,也很詫異,站在那一句話都不說。
裘谷波看著薄荷問:“你們給那公雞吃什麼了?”
乾元柏背身用剪刀剪開褲子,給自己的傷口消毒:“薄荷用針弄了點毒藥紮在雞的身上,然後就變這樣了。”
裘谷波蹲下來,看著那公雞的屍體:“就是那種怪狗身上的毒嗎?”
乾元柏點頭:“對,就是那種。”
裘谷波又問薄荷:“薄荷,你……”
裘谷波話還沒有問完,薄荷抬腳就往外走去,走得很急,很快。
“喂——”裘谷波追到門口,薄荷已經不見蹤影。
乾元柏轉過身來也詫異地看著,裘谷波看著他的傷口,問:“沒事吧?”
“沒事,破了點皮。”乾元柏坐在那說,“不過這條褲子完了。”
裘谷波又蹲在那公雞的屍體前:“這毒怎麼會讓這公雞變成這樣?變得這麼厲害,這麼有攻擊性?你化驗出什麼來了嗎?”
乾元柏搖頭:“還沒有,這個得花時間。”
裘谷波點頭,又想起先前薄荷那副模樣,隱約覺得哪兒不對勁兒,但又說不出來,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薄荷離開甬城警局之後,直接解開門口一匹馬的韁繩,不顧那名警察的詢問勸阻,翻身上馬,騎馬就奔向新港貨運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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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碼頭,薄荷直接騎馬衝進了倉庫,但並未看到任何人,她急匆匆拉馬掉頭出來,奔向碼頭船岸邊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那的雄黃。
雄黃如平常一樣,撐著自己那把傘,似乎在等什麼人。
“二哥!”薄荷翻身下馬,拉馬走向雄黃。
雄黃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問:“你不在甬城警局待著,到這裡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