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輸了?!
柳晨生並沒有,從始至終,他的臉色都是從容,沒有一絲落於下風的覺悟,甚至,全然無視此時的情景,他站立許久,似乎累了,直直躺於懸空大劍上,憐憫劍氣十分溫馴,似一席軟被,將柳晨生的倦意捎走。
儘管那條劍氣燭龍折騰,柳晨生也不願意再動,只是此時天際間所景緻都已被阻隔,他很是覺著無趣。
並不是說劍氣燭龍達到遮天蔽日的程度,而是單純的柳晨生視野被盡數遮擋罷了,他目光所及,除去自己踏立著的懸空大劍,就是那條不斷蠕動的劍氣燭龍。
太過單調,竟然連同池外看客的神色都不能窺見,這還不算完,竟然連與自己博弈的吳悠,都不知曉長啥樣了!!!
更可氣的是,目光所及,一片灰濛濛便算了,更是連一絲悅耳的聲音都聞不到,連議論交談聲也全無。入耳的,盡是一些滋滋的狂暴劍氣,絞殺憐憫劍氣後的動靜。
他整個人猶如置身於混沌,目不能見,耳不能聽,鼻不能聞,越發暗淡的懸空大劍,越發忖託狂暴劍氣的灰暗。
柳晨生心想,此情此景,即便是換作佛門的須彌聖僧,怕也是要口吐芬芳,罵一些個粗鄙之語。
柳晨生想到這,竟然彎了彎唇角,淺笑出聲,只是這聲淺笑,很快被狂暴劍氣吞沒,柳晨生腦海中浮現一副情景,說起來,他還真沒見過和尚禿驢罵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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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悠在外,雙腿已然麻木,這般濃郁的狂暴劍氣,竟然未能徹底絞殺柳晨生?!他不禁皺眉,此事著實過於蹊蹺,雖然之前小看柳晨生,可是自從一次雷暴碰撞後,他已經正視。
莫不是說,柳晨生還是隱藏許多?壓箱底絕學都沒有被逼出來?
很快,他將這抹一閃而過的念頭排除,面對自己還敢留手的年輕劍客,可是沒見過。而後吳悠自嘲一笑,再次以手中燭龍劍舞動,加緊劍氣燭龍的吞噬!!!
這時的吳悠,臉色越發陰沉和凝重,他以真氣灌輸劍氣燭龍,以最是狂暴的姿態絞殺憐憫劍意的懸空大劍,而越是到後面,越是沉重,為何一開始就顯出疲態的柳晨生,能支撐這般久?!
即使他是柳州的一個散人劍客,可就算是天大的機緣,也不能使得他一飛沖天才是,先前顯露的劍法,早已是駭人聽聞。
他吳悠可未曾聽聞過哪位已逝的劍客前輩,有這等馭劍本事,劍道十首李遇芝,也是一身大成的御劍術,兩者不同。
柳晨生躺於大劍上,很是愜意,只是偶爾睜眼看見的狂暴劍氣,折煞良辰美景,少年劍客長身而起。
拍去薄衫上並不存在的塵埃,嘟囔一句。而後雙手快速掐訣,身後的長匣,忽而間猛然抖動。
少年劍客說了一句,“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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