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錦寒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到時候,你可別說我家欺負人。”
“你不再想一想了?”顧南聽得汗流浹背,悄悄挪過來說。
“我心裡有數。”俆芙蓉說。
“來,你給我看。”曹錦寒一把掀開毯子說。
俆芙蓉蹲下身,親手挽起他的褲腿。
觀察了一陣過後,他伸出手指按了按。
曹錦寒感覺不到,諷刺地看著他。
在此期間,所有人都是大氣不敢喘。
好半天,俆芙蓉站起身。
曹夫人緊張地問:“能治嗎?”
俆芙蓉說:“能治,不過要吃一些苦頭,不知道令公子能否承受得住?”
曹夫人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向一邊的婆子,難以置信地說:“我是不是聽錯了,俆大夫剛才說什麼來著?”
婆子高興地說:“夫人,你沒聽錯,俆大夫說能治。”
“你說的是真的嗎?”曹夫人一臉脆弱地看向俆芙蓉。
曹錦寒震驚臉:“你說你能治,我以後能走路,像正常人一樣?”
俆芙蓉說:“我說能治就是治你的腿,你的病情比較複雜,不僅要針灸,還要配合藥浴,過程可能有些痛苦——”
“你沒騙我?要是你騙了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曹錦寒寒聲道,他的眼珠子都紅了,看起來有點瘋魔。
“人命關天的事,能騙人嗎?”俆芙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沒聽錯,他說他真能治。”曹夫人欣喜若狂,推了一把身邊的婆子說:“你快去告訴老爺,就說公子有救了。”
“哎。”婆子健步如飛地走了。
俆芙蓉把需要的東西寫下來,讓府裡的人去準備。
曹夫人恨不得他馬上給兒子治病。
“那什麼時候開始呢?”曹夫人心急如焚。
俆芙蓉說:“方便的話,現在就可以施針。”
施完針,俆芙蓉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他來不及換衣服,看著僕人把病人抬起浴桶裡。
藥水濃鬱,熱氣蒸騰。
曹錦寒坐在裡面,只覺得渾身滾燙無比,身上的面板更是刺痛難忍。到了最後,他已經麻木了,分不清哪裡疼。
曹錦寒毫無知覺,被人抬到了床上。
俆芙蓉睡了一覺。
他睡覺的時候,柳鐵柱就守在床前。
剛剛睜開眼睛,柳鐵柱就過來了,問他:“渴不渴,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