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話說,畢竟還早著,大早上天降橫財,誰不樂意?
進了屋子。
房間不大,只有一張桌子,桌上放了香,也放了紙跟筆,算命先生滿頭銀發,看起來有七八十歲,戴著一副墨鏡。
以前聽奶奶說過。
鎮上的算命先生是個瞎子。
他不知道他真瞎還是假瞎。
但他確實厲害。
南謹忐忑,又開始怕人了,躲在祁樂身後。
祁樂安慰的拍了拍他手,對暫認的師父道:“您好,我算八字。”
算命瞎子聽見熟悉的聲音,嗓子不舒服,咳了兩聲,祁樂站那穩如泰山,腳彷彿紮了根,算命先生又咳了聲,這次是故意的了。
祁樂皺眉,重複:“我算八字。”
“茶。”算命先生說了個字。
祁樂:“……”
又一次拍了拍少年胳膊,把手抽出來,將算命瞎子身旁不遠處的茶雙手遞到他面前,“您喝。”
先生喝了口,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你們坐。”
南謹瞪眸,自己腳步聲很輕,走在路上別人根本聽不見,算命先生用的是你們,難道知道有兩個人?好厲害。
祁樂帶著南謹坐下。
報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先生掐指一算,像是跟神靈溝通似的,等了好一會,說了一堆玄乎的話,祁樂:“我想算我跟我哥,我克他嗎?或者他克我嗎?”
南謹緊緊盯著算命先生的手,瞧著他掐指。
神經從沒有過的緊繃。
他期待答案,又怕答案。
他怕又一次被說不祥。
等了足足有五分鐘。
算命先生嘶了聲,又重新掐指算,算了一遍又一遍,光掐算天機就花了半小時,祁樂抱著南謹安撫他也不急。
驗算了五六遍,先生終於說話了,“方觀你二人八字命盤,天幹地支,遙相呼應,姻緣線倒是不淺。”
南謹:“……”
先生在說什麼?
他們倆都是男性,什麼姻緣線不淺?
南謹頭一次對算命先生産生了質疑。
祁樂嘴都笑咧開了:“是嗎,那我克他嗎?”
算命瞎子搖了搖頭,“你二人一木一水,水生木勢,木護水形,天地造化的鴛鴦配,木生幹枯,須水滋養,他能助你脫離困境,可放心接受。”
南謹見算命先生看向自己的方向,不是說看不見嗎?害怕,又躲祁樂身後了。
天造地設,鴛鴦配……
到底什麼意思?
是胡說八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