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哥,睡迷糊了,不是有意要掛你電話…嘶——”膝蓋磕到床角,倒抽了口涼氣,真t的疼。
“啊我知道了,是去算命嗎?怪我怪我,一會就好了哥,你來我家等我唄?”
南謹呼吸微重,說:“不急,你可以再睡一會。”
腦子裡卻在想,他磕到腿,是不是很疼?
祁樂:“不睡了,你用鑰匙開門,我先刷牙洗臉了哥。”
南謹:“我在家等你。”
祁樂:“好。”
掛了電話,穿衣洗漱出門,總共也就用了五分鐘,敲響隔壁房門,南謹戴好口罩帽子出來,祁樂見他穿的單薄,眉頭微皺。
天天見他穿那幾套,知道他可能也就那幾套。
沒說什麼。
回家拿了件鴨綠沖鋒衣,防風,他穿有點小了,南謹穿正好,當時網購的懶得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沒扔。
今天才發現。
或許在買這件衣服的時候,它就已經選擇了主人。
祁樂:“早上很冷,待會下去別凍感冒了。”
南謹點點頭,小聲道了句謝。
雖然他有一件襖,但他怕一會天熱,穿出去惹人笑話,南謹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可能張狂顯眼。
祁樂隔著衣服握他手腕下樓。
南謹沒反抗,就證明他真的沒往那方面想。
祁樂心塞。
但能牽到哥哥,聞到哥哥身上傳來的皂角香,也很滿足。
祁樂裝作不熟路的樣子,問南謹:
“還有多久啊哥?”
算命瞎子剛好就在鎮上,不遠,南謹雖然就來過一次,但他記得路,路上不少行人,道路兩旁也有很多菜販。
少年緊張。
但這次緊張跟上次見林衍完全不一樣。
具體也說不上來。
路上有車,祁樂讓南謹走裡。
這是他們第一次出來,天都才剛矇矇亮,少年低頭,看著被牽住的手腕,淡淡情絲環繞在心口,裹了一層又一層。
只是他不懂。
不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情感。
人就已經在逐步依賴了。
到了算命先生家。
早早就有人排隊了。
南謹拘謹,還有點害怕,祁樂把他拽懷裡,捏著小手關節玩,低頭小聲問:“難不難受?”
南謹渾身僵硬的點頭。
祁樂插了個隊。
排他前面的一人給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