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來六樓,回家肯定免不了一頓說。
她不想被說。
在樓梯口喊兩聲,小姑娘媽媽去陽臺喊,陶悠悠趕緊下去,心虛地溜進了家門。
南謹害怕祁樂再敲門,又有其他鄰居上來。
找到口罩跟帽子。
戴好後開門。
祁樂剛準備繼續敲。
聽見門鎖擰動的聲音,眼眸一亮。
南謹侷促,帽簷依舊壓的很低,只能看見祁樂的下半身,盯著他鞋,聲音很小:“你不用這麼客氣。”
祁樂眉彎眼笑:“我去端菜。”
南謹不可能去他家用餐。
也不會跟祁樂面對面吃飯。
只能給對方讓位,讓他把菜端來。
在祁樂端到第四個菜時,南謹想,沒了吧?
後面有第五個,第六個,一直到最後一盆湯,帽簷下的眼睛都瞪圓了,這麼多菜,怎麼吃得完…
為了省電,他都不開冰箱的。
如果這些吃不完,倒了可惜,把剩菜剩飯送回去也不像話,想著心中不免泛起一絲酸澀,眼眶微紅。
新鄰居這麼好。
為什麼偏偏跟自己做了鄰居?
希望他平平安安。
不要受自己影響。
祁:“吃飯吧哥,我先走了。”
他怕再留一分鐘。
會控制不住把人撲倒。
右臂已經蠢蠢欲動,手背青筋凸起,想抬,想碰少年,好在理智把手臂強行摁住。
南謹鼻酸,說話也帶了唔噥音:“你把菜都給我了,你自己不吃嗎?”
少年說話顫,又小,唔噥音雖然沒奶音那麼誇張,但聽到祁樂耳朵,像給他上了一針催.情劑,身體彷彿過了電流一樣酥麻。
大腦開始瘋狂湧入不健康的東西。
想按著謹哥的手摸遍全身。
想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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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謹哥。
人就在他面前,沒有隔著牆,也沒有隔著門,往前跨一步,長臂一攬,謹哥就能在他懷裡,想抱,好想,瘋了一樣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