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別人，也沒一個說的資訊是有用的。
直到那天，鳳凜聽到遠方捷報傳來——鎮國將軍班師回朝。
陛下親自去迎接。
鳳凜煩躁地換了身衣服，悄悄尾隨跟著。
皇城門開啟。
鳳凜看到他的陛下眼眸彎起，笑容灼灼。
他更煩躁了。
眼睫垂下，躲藏在暗處的國師情緒低落地攥住衣角。
“人帶到了嗎？”是時霧的聲音。
下人：“到了。”
“嗯。”時霧點頭，又道，“去把皇後請來。”
話音落下，鳳凜抬起眸，他透過時霧看到了兩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怔住，再也忍不住站了出來，不由分說的一把將時霧攬進懷中。
“啊。”
時霧有被嚇一跳，感受到鳳凜的氣息，他平靜下來，又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背，“你都看到了？”
鳳凜：“看到了。”
時霧立刻就解釋：“這些天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時霧實在太累了，每天為戰事擔憂。
好在，終於成功了，成功打下了東邊的女尊璃國。
如今，女帝和鳳君作為俘虜被遣送回盛元。
時霧想把他們交給鳳凜和燕辭。
有些事，終究需要一個了結。
“我知道。”鳳凜點頭。
末了，他起身上前，俯下身咬著時霧的耳朵，語意不明道：“晚上再好好收拾陛下。”
時霧：“……”
他明明是在給他準備驚喜好不好！
囚車上，璃國女帝和鳳君不複之前的光鮮亮麗，衣服破敗，發型淩亂，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已。
是女帝先抬起了頭，看到了正朝他們走來的青年。
那雙鳳眸，那熟悉的眉眼，她透過他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被她辜負了的傻瓜。
“你是……”女帝怔怔的，雙手抓住囚車，“你……你可是吾兒鳳凜？”
說罷，女帝搖晃囚車，瘋了似的弄出很大動靜。
鳳凜冷眼掃過去，他看著自己的生母，情緒是比想象中還要令人意外的平靜。
原本還在昏睡中的鳳君也被女帝的動作吵醒，他驚坐起來，立刻便對上了鳳凜的眸。
“燕……辭？”男人怔怔的，下一秒，表情猶如魔怔地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燕辭早就死了，他早就死了……”
“恐怕要讓閣下失望了。”一道清潤的嗓音忽地傳來。
鳳凜也抬眸，看到燕辭，他冷冷道：“他們交給您了。”
燕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