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棲,別想他了。”
為什麼呀,我為什麼不能想他?
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陳柯?
陳柯難道不願意跟我一起回家麼?
楚歸棲癟了癟嘴巴,有些想哭,眼底方才漫上一層濕意,男人便揉了揉他枕在自己大腿上的腦袋,“乖,去拿梳子爸爸給你梳下頭發,我們出去逛逛。”
殷時序對陳柯閉口不提,楚歸棲去問顧璟濯,那人也不告訴他。
陳柯會不會出事了?
他如果好好的,怎麼會不回我訊息,不接我電話?
三天過去了,一週過去了,那人就這樣直接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周圍所有人都不提陳柯的名字,好像世界上從來沒有那人存在過,僅僅是一個存在於他記憶裡的虛假的幻想。
唯一與那人有聯系的,只有放在床頭櫃上的那隻孤零零的、表情呆滯的晴天娃娃,以及那些被扔在角落裡的陳柯給他買的衣服和舊玩具。
第八天的時候,他起床看著始終沒有回複的聊天介面,仍舊給那人發訊息——
【陳柯,我真的想你了】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對不起,你回來好不好,我說討厭你是假的,我以後再也不哭了,再也不惹你生氣讓你傷心了,對不起媽媽對不起】
【老公,老公,老公】
【你再不回我我就把晴天娃娃扔了,把你給我買的所有東西都扔了,我就不喜歡你了】
【你在哪裡呀到底,你來見我好不好】
所有人都不記得陳柯,只有他自己記得。
所有人都不想念陳柯,只有他自己想念。
楚歸棲將手機一角含在嘴裡咬,將上面的鋼化膜咬碎了,玻璃渣進了嘴裡,這一幕被殷時序看到,連忙用手抵著他的下齒防止他閉口,再讓保姆拿棉棒過來,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那些玻璃碎渣從他唇舌間挑出來,帶著他去洗手間漱口吐幹淨。
“爸爸,我想見陳柯。”
楚歸棲在那人用毛巾給自己擦嘴時拉住他的袖口,“你知道他在哪對不對,我想跟他說說話,問問他是不是討厭我了,為什麼不理我。”
男人沉默許久,將毛巾重新搭在架子上,摟住他的腰將人攬入懷中,“……他不討厭你。”
“那他、那他為什麼不回我呀?”
楚歸棲撓癢似的抓了抓自己的大腿,後一秒就用力掐住腿肉隔著睡褲抓扯,這個動作幾乎是毫無意識的,殷時序快速拉開他的手腕阻止他殘暴自虐的行為,手指扣入他的指縫中。
那人徒勞地掙了掙,委屈道,“小叔叔,我癢。”
“哪裡癢?”殷時序垂著眼睫,與他十指相扣,面不改色地盯著他的臉。
楚歸棲的指尖細細顫抖著,僵直地動了動,“手癢,臉癢,身上癢,骨頭也癢,我就是想抓一下。”
他好想跳樓啊,或者有什麼東西來把他碾碎,這樣骨頭裡就不會癢到發痛發麻了,他幾乎站都站不穩。
殷時序掰過他的肩膀從後面抱著他,鼻尖在他後頸處蹭了蹭,楚歸棲怕他被電到就將頸圈摘了下來,旋即腺體處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感,頂級apha的資訊素強制壓迫灌注其中。
他疼得輕哼一聲,雙膝發軟就要跪下去,又被男人結實的手臂牢牢撈住腰身,同時衣衫下擺被撩起,燙熱的掌心抵磨著往上。
楚歸棲的眼尾漫上一抹濕紅,頭皮發麻地抓住他的小臂呻吟出聲,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和掌心對他來說太過粗礪灼燙,一寸寸磨著他細膩敏感的面板,他顫慄地仰了仰脖頸,脊背緊緊貼靠著殷時序的胸膛。
冷冽中帶著淡淡清苦的檀木香霸佔著他的感官,在狹小的空間中與一種甜蜜的氣息細密交纏,他只能眼神迷濛地邊喘息邊用那甜膩膩的嗓音叫著爸爸,在漫長的折磨與煎熬後,微微紅腫的腺體終於被松開,被臨時標記的oega徹底軟倒在男人懷中,從裡到外都溢散著那人資訊素的味道。
殷時序一隻手臂就將他綿軟的身體攬個完全,掌心摸上他泛紅發燙的臉頰,唇貼在他眉心處輕吻——
“……棲棲,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
“忘了他,我們像以前那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