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無聲地看著他,幽幽盯著他的眼睛,“你說我要是一直親你,你會怎麼樣?”
“會哭麼?哭得發抖,臉上濕漉漉的。”
小舌頭被吸得紅紅的,隱在齒後泛著瑩潤的水光,崩潰又可憐地哽咽流淚。
顧璟濯感覺有種熱流要往小腹彙,看著他的眼神不由得暗了些。
突然有人在外面喊——
“棲棲,棲棲!你在裡面嗎?”
是江叢的聲音。
楚歸棲下意識壓輕了呼吸,在想要不要出去。
要不還是裝死吧,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他跟顧璟濯從一個隔間中出來……
外面有人問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他了,你找他幹嘛?”
“啊,有一個apha來找他,給老師請假了,說是他家長……”
是陳柯麼?!
還是殷時序?
楚歸棲看向顧璟濯,“你快松開我,有人來找我了,你先從這裡待著別跟我一起出去……”
腰上的力道一鬆,他便急忙地推開門出去,此時水龍頭前的人已經少了多半,沒有那麼擁擠了,然而那些人看楚歸棲的眼神都很驚異——
因為身後人一手插兜,也 跟著他出來了。
一個隔壁班的八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幾秒過後臥操臥操地跑走了。
剛跟著江叢到洗手間門口的陳柯與他身後的顧璟濯對上視線。
楚歸棲要被這姓顧的氣死了,說話也不聽,不知道怎麼解釋幹脆就不解釋,走過去到陳柯的面前——
“你來幹什麼?”
“接你。”那人的視線從鏡片後望過來,像曾經無數次那樣,柔和地牽起唇角。
楚歸棲感覺陳柯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麼笑過了,平日當著他的面都笑得賤兮兮的,現在這個笑好像還是那人剛下飛機搬進家門時才有的,嫻靜的、悠遠的,恍若隔世的。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
他沒說接你幹什麼,沒說接你去哪,楚歸棲拉住他的手,“那我們走吧。”
顧璟濯眉心微凝,記起來他應該就是那天南福字大廈前坐在車後座的神秘男人,楚歸棲叫那人“小媽”。
陳柯又看了顧璟濯一眼,“那是你同學?”
楚歸棲生怕陳柯來一句“你倆為什麼在同一個隔間出來”,忙敷衍地應了一聲,拉著他就往樓梯口走,“你給我班主任說了?”
“說了。”
陳柯跟著他一步步下樓,垂著眼睫看他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