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樣。
往常。
楚歸棲瞳眸微動,他突然想到了之前陳柯在車裡在浴室中跟他說過無數次的“我想你”。
他現在也很想對那人說“我想你”。
陳柯這個人真是個傳染病,讓他變成同樣濕淋淋的大尾巴熱帶鬥魚,變得腦子裡有許多沒用的問題,變得膩膩歪歪捨不得,或許以後哪天他也會變成像那人一樣的“類戀愛腦”。
這真是太可怕了,但是。
但是什麼他也不知道,但是後面就是一個句號,陳柯就是那個句號,所有糾結的恐懼的厭惡的選擇都以他為終止,楚歸棲不再去想。
他翻過身看到床頭櫃上掛著的那個面無表情的晴天娃娃鑰匙扣,拿著手機給那邊的陳柯看了看,“你的呢?”
陳柯從衣兜裡掏出來那個笑得很可愛的晴天娃娃,“在這裡。”
見他修長指骨挑著那光禿禿的圓環,楚歸棲問道,“你為什麼沒把它掛在鑰匙上?”
“你不也沒掛麼。”
他又不說話了,短暫無言半晌,突然道,“我不想叫它晴天娃娃。”
“那你想叫它什麼?”
“叫它陰天娃娃。”楚歸棲很認真,漆黑的眼珠一動不動,像是在想什麼。
陳柯輕笑出聲,“哪有陰天娃娃,祈求陰天下雨麼,跟招鬼似的。”
……
學校每隔一週的週三,晚自習前的最後兩節課是用來大掃除的時間,那是他們全校都在進行的活動,楚歸棲拿著幹抹布擠到洗手間,排隊等接水時被一個人趁亂拉進了隔間。
那裡有端著花瓶的,有拖著拖把的,有拿著水桶的,人群吵吵囔囔地擁擠在那裡等三個水龍頭,沒有人發現他被人拽進了裡面的一個隔間。
門被反鎖,楚歸棲手上的抹布被拿走扔到腳下,他氣憤地抬眸看向那人,還沒來得及開口便有一股力道扯住了頸圈,被迫抬頭的同時,躁動的吻強勢落了下來。
楚歸棲推不開他,只能被他抵到隔間單薄的門板上,他不知道隔壁有沒有人,也不敢動作太大,那人肆無忌憚地將手探入他的褲腰,揉捏上他軟嫩的大腿,順著往上。
粗礪的掌紋蹂躪著奶油般的軟肉,被吮吻的濕唇間溢位一聲輕喘,他微微屈起一條膝蓋,“別這樣……”
“你明明很舒服。”顧璟濯嗓音微啞,在他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指尖微微用力。
楚歸棲顫抖著握住他的手腕,“我一會兒還要回教室。”
那人淡然地俯視他半晌,慢慢把手拿了出來。
他握住楚歸棲的胳膊讓其環住自己的脖頸,另一隻手摟緊他的腰,低下頭繼續和他接吻。
楚歸棲被他親得後仰,手指不得不攀著他的肩,一條腿後退抵到門上,撞出一聲細微輕響。
隔間纏綿急促的呼吸和曖昧黏膩的吮吻聲都被外面人群的聊天聲所淹沒,換氣的間隙中,他吞嚥了一下過度分泌的津液,顫顫巍巍道,“我有點喘不過氣。”
顧璟濯剛要再次貼上去的唇滯頓一秒,轉而吻了吻他濕紅的唇角,二人悶潮的呼吸緊緊交纏著。
“你摟得我太緊了。”
“你怎麼這麼多要求?”
楚歸棲的嘴唇又痛又麻,趁此想推開他,發現仍是推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