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肯定也想到沈玉英做手術的日子,更想到了年夜飯的時候昭禾許下的承諾。
昭禾想了想,明白了:“你是想跟我說白灼會在醫院等著我,但是這件事情是白灼自己的行為,與我無關,你不知道要不要告訴我?”
白洛邇忍俊不禁:“我上次提過一次,你說我是故意給你挖坑的。”
昭禾搖了搖頭:“可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子,更像是在給我挖坑!”
白洛邇心中大呼冤枉:“何以見得?”
昭禾:“反正就是!”
白洛邇:“……”
昭禾起身,美滋滋地上樓了:“我回房睡覺,明天養足精神去醫院。”
人上了樓梯,走了一半,身後追來白洛邇的聲音:“昭禾,如果明天他在醫院見到你,你打算怎麼辦?”
昭禾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
然後,她回頭,望著他,百媚千嬌地笑了笑:“你還不承認這是在給我挖坑?哼,我才不答,我才沒那麼笨!”
她回房了。
白洛邇坐在沙發上,久久不動一下。
直到昭禾的房間裡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她是真的睡著了,他這才煩躁地長長嘆出一口氣,又狠狠抹了一把臉,瞬移回了白府露露臉去。
翌日。
手術時間是上午九點。
沈玉英被醫生告知,晚上6點以後就沒有再吃過任何食物。
白灼出國前就來了一趟,跟沈玉英、清禾說了昭禾出國的事情,聽得清禾嫉妒,也讓沈玉英不捨難受。
她還是難以接受,不信昭禾臨走前為何不跟自己道別呢?而昨天下午,白灼來了醫院,第一句就是追問沈玉英有沒有見到昭禾,因為他把英國的幾家語言學校全都跑遍了,白家在英國也有產業,也有人脈,找了真正一個禮拜,
一無所獲!
白灼找白洛邇,怎麼都找不到,他覺得白洛邇根本不住在白府。
偏偏他跟白府主宅的人打聽,下至家丁、上至白溪,全都一口咬定白洛邇是每天都在家裡住的,沒有一天外出過。
白灼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他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愛上昭禾了,他愛的太深,一頭扎進去,已經無法回頭了。
從昨天下午過來,再到現在,他一步都沒有離開過沈玉英。
他像是沈玉英的親孫子,一直跟清禾一起照顧她。
廊上,白洛邇化身十歲的男童,領著昭禾姐姐走向病房,他時不時盯著昭禾看,幾度欲言又止,偏偏昭禾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