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邇望著她嬌憨的模樣,聽著她軟軟的理由,心也跟著柔起來。
他陪著她在沙發上坐了會兒,還是死拖活拽地把她拉起來,帶出門了。
屋外下起洋洋灑灑的雪花。
白洛邇跟昭禾穿著厚實的麵包服,戴著帽子跟圍巾。
雖然外頭空氣寒冽,但是也算清新,經常出來走走對身體也好。
昭禾忽然打了個噴嚏。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涼風,白洛邇微微皺起眉頭,不著痕跡地在他倆的四周設下結界。
走了會兒,昭禾發現不對勁了。
她伸出小手,卻見頭頂的雪花落著落著就沒了,不會觸碰到她,她再也接不到雪花了。
感知到結界的存在,她問:“幹嘛設結界?怕我們被人認出來?”
昭禾已經知道,有一股邪惡的勢力要迫害她,所以父母才會讓最信任的白洛邇帶著她避世躲禍的。
白洛邇搖了搖頭。
他倆都穿的跟粽子一樣,鼓鼓囊囊的,也看不出原來的體型,又戴著口罩跟帽子,就算是白灼與他們擦肩而過,怕是也認不出來的。
昭禾笑了,問:“那你幹嘛不給我親近大自然的機會呀?”
“風大,”白洛邇慢悠悠地走著,一邊欣賞月光,一邊欣賞飛雪:“雪也大。”
昭禾凝眉,不懂。
他又說:“我怕你著涼。”
昭禾心裡一暖,嘴角甜絲絲地笑開了。
幸福而有規律的日子就這樣一天接著一天,正月初十,白洛邇忽然對昭禾說:“程家阿奶明天做手術,你之前在年夜飯的時候跟她提過,要守在她手術室門口的。”
昭禾趕緊道:“我要去的!”
平時沈玉英在醫院裡住著,她沒有去看過,也沒有守在病床前後伺候照料過一天,心裡已經非常愧疚,如果做手術的這一天,她還缺席,那也太不像話了。
白洛邇知道她肯定要去。
只是,他盯著她的雙眼,欲言又止。
昭禾問:“怎麼了?”
白洛邇沉默。
昭禾再次:“到底怎麼了呀?”
白洛邇深深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會兒,見她急的快生氣了,這才道:“白灼今天上午剛剛回國。”
不用說,那小子在英國找人,必然是一無所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