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師尊動靜小點,免得又被鄰居們編排出什麼,壞了你寡夫的名聲。”
這聲音,過分熟悉了。
鬱淩嚥了咽口水,喉結在木桉掌心滾動一圈。
“寡夫?我相公好像沒死,也能叫寡夫嗎?”
木桉輕笑一聲。
“那要看你以為的相公是誰了。”
鬱淩不滿他語氣中的質疑,“自然是你!”
“我?當然已經死過一次了。不過在喝下孟婆湯前,想到生前還有一個你,若我死了,你定是要快活地度過下半輩子的,說不準還要給我孩兒找個後爹,弟子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就從地獄裡爬出來了……”
他說得半真半假,尾音還帶著笑意。
鬱淩卻當了真,指尖一顫。
心中多年的思念和愧疚噴湧而出。
主動牽住了木桉的手,放在懷裡暖著,輕聲試探:“那,我能,看看你嗎?”
木桉躺在他身側沒有說話。
於是鬱淩緩緩轉身,摸著黑,投入面前冰涼的懷抱。
手掌放在木桉再也無法傳出心跳的胸腔,淚水很快奪眶而出。
“不會的。不會有別人的。”
他在反駁木桉先前的回答。
木桉的視線掃過他空蕩蕩的手腕,故意找茬,“等日子長了,誰知道呢?”
脫離了掌控的事物,木桉總是無法輕易相信的。
不然他也不會實體都未凝出,就跑出鬼界,日日夜夜守在這院子裡。
連一株沒生出神志的野草都要被他丟出院外。
鬱淩愣了一瞬,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過和木桉相處多年,也有些摸清了他的性子。
他喃喃道:“你要如何才肯信我?”
木桉似是有些詫異,“我為何要信你?”
在鬱淩不可置信的眼神下,他緩緩補充道:“我只需要日夜纏著你,將你鎖在床頭,只能看見我一個人便可以了。”
又是這一套。
鬱淩含著淚,有些猶豫地看了他一眼,“那桓兒怎麼辦?”
木桉心如冷鐵,“摸爬滾打,總能闖出一條路來。”
鬱淩見他面色認真,不像作假,有些遲疑地後退了些。
木桉瞧見他的動作,臉色順便冷了下來,手放在身後捏成了拳,卻不曾有其它動作。
“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