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蛇的吧?順杆兒爬
“少給我抖機靈。”時衿叉著腰,居高臨下呵斥她一句。三秒後,時衿的視線沿著顧箏弦的小腿,一寸一寸往下滑,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腳腕處。
“咻”地一下,時衿蹲身拎起顧箏弦腳腕,問她:“怎麼搞的?”
半個手掌那麼長的劃口,還在滲血。加上顧箏弦腳腕很白,顯得裂口更觸目驚心。
“不知道劃到哪裡了。”顧箏弦若無其事地扭了扭腳腕,雲淡風輕道:“也不疼。”
說罷,又抿了口小青柑。這東西加了糖也不好喝。
嘖,說不疼是假的。
本身確實沒什麼感覺,但剛才蹲在那擺弄螃蟹的時候不小心扯到,裂口變深了一點,疼得她腳軟。
不過她心虛,擔心時衿再生氣,就只能先忍一忍。自己表現得沒那麼在意的話,時衿就不會太在意,也就不會批評她。
……
“真不疼。”她又小小聲說。
時衿無奈,拍拍她的膝蓋:“我去找碘酒。”
幸好她前幾天下單了一盒碘伏棉簽,這兩天好多地方下暴雨,路都沖塌了,原以為收不到快遞,但好在出發前一天菜鳥發了簡訊通知。
掰掉棉簽的一端,褐色碘伏液體隨即滲透到另一端。
“腳過來。”時衿說,語氣稍稍有些嚴肅。
“哦,好。”
顧箏弦捧著小青柑,眨了眨眼。腦袋沒有剛才那麼暈乎了,她想要將眼前的畫面定格下來。
時衿穿著一身淡黃色,蹲在她腳邊。纖長的睫毛垂落下來,一臉認真。冰涼的刺痛繞開傷口塗在鮮紅邊緣,時衿鼓著嘴巴邊塗邊吹。
“嘶——”顧箏弦瑟縮了一下。
“怎麼了?痛嗎?”時衿趕忙挪開手。
“嗯。”顧箏弦點點頭,鼻端清哼一聲。
“活該。”這是氣聲:“誰讓你不聲不響跑出去的,忍著。”
“嘶——”顧箏弦又瑟縮一下,齜牙咧嘴。
卻不是因為疼,而是想逗逗她。
“好疼,受不了了。”
“啊……”時衿手足無措,捏著碘伏棉簽翹起指尖:“那怎麼辦?要不要去醫院啊?”但其實看著,也沒有嚴重到需要看醫生的程度。
“噗。”顧箏弦被逗笑,壓低嗓子說:“是這裡疼。”她指了指心口。
時衿抬頭,盯著她的眼睛沒有說話。
眼神冷冷的,惹顧箏弦心裡發怵,聲音軟下來:“我開玩笑的。”
“還有心情開玩笑。”時衿抿著嘴唇,低下頭繼續處理傷口。
開玩笑是真的,心痛也是真的。
顧箏弦指尖沿著玻璃杯劃了一下,又問道:“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什麼?”時衿沒反應上來,緊接著又問一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