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啪嗒”一聲,房門開啟了。
時衿聞言回頭,對上顧箏弦的一刻嚇傻了。
她手裡拎著衣服,半裸著,身上只穿著內衣褲,一半身子藏在門後面,一半伸出手把衣服遞給時衿。
“啊你……”時衿眼波一閃,身體好像生鏽了一樣動彈不得,只尬在原地嘴巴一張一張地盯著顧箏弦。
“拿著呀?我換下來了。”
時衿不敢往下看,接過衣服以後把視線落在她臉上,問:“你幹嘛不穿衣服出來?”
“身上粘膩睡衣幹淨,我想沐浴過後再穿上。”
好吧,古代的大小姐從小就有丫頭婆子們侍奉在側,沐浴更衣什麼的也從不避著。是個無懈可擊的邏輯。
兩人洗完澡已經晚上九點了,時衿忙著把洗好的衣服晾起來,顧箏弦鬆鬆垮垮地穿著睡衣,伴著沐浴露香氣從房裡出來。她有點嘴饞海苔肉鬆捲了。
“現在可以吃那糕點了嗎?”擔心時衿不同意,顧箏弦特意妥協了一步:“或者我只嘗一口也行。”
她用略帶懇求的語氣說話,右手捏著左手食指垂在小腹前頭,再加上白淨的睡裙襯託,看上去委屈可憐。
時衿笑了:“我給你拆。”
顧箏弦樂顛顛跟在時衿後頭下嘍,拖鞋的聲音寫滿歡愉。
壞了。
“手套都在倪諾她們那個袋子裡,沒給咱倆留。”
時衿拆開包裝發現,店家給的幾個手套都在倪諾那,肉鬆卷不用手套的話會很不方便。
“是那個方方正正的薄片嗎?”顧箏弦問。
“對對對,就是那個。那裡頭裝的塑膠手套,沒有的話只能用勺子挖著吃了,不太方便。”
“我記得我房裡有。”顧箏弦迅速上二樓去找。
剛來的那天,顧箏弦翻遍了房間裡大大小小的抽屜,記得床頭抽屜深處有幾張小方片,和時衿說得手套很像。
兩分鐘以後,顧箏弦拿了一把下來,攤開到桌上:“夠不夠?”
臥槽……
時衿臉紅了,有些國粹想要脫口而出,不過被她的教養及時剋制住了。
“這不是手套,這個不能用,你放回去吧。”
?
“那這是什麼?”顧箏弦拿了一片放在手裡觀察,上面有些奇怪的字元她看不懂,手感很奇妙,中間鼓鼓的,捏一下還有好聽的聲音。
“這什麼都不是。”時衿嗓子裡像火燒一樣,緋紅從脖子蔓到耳朵根:“你就記住這東西不要隨便拿出來就行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臉紅了?”
顧箏弦刨根問底:“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很難以啟齒麼?”
時衿沒有搭腔,只默默地撿起一個也捏在手裡玩。怎麼說呢,她刷影片的時候見過指套,但沒在現實生活裡用過。
“可,這是從顧箏弦的抽屜裡尋得的。是很不好的東西嗎?”顧箏弦眸子轉淡,耷拉著腦袋有些失落。
“我是個很不好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