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不知道解法。”秦修驚訝。
暝殿殿主勾起個冷笑,“之前進來的符師,連是封印是什麼都不知道。你留下和其他幾位符師一起來解。”
秦修這才注意到另一邊已經站了好幾個符師,行禮道,“是。”
這時,一個侍從樣貌的人匆匆進來,雙膝叩地,“殿主。”
“嗯?”暝殿殿主看向下面。
“洛九少爺將九重牢裡那人的修為廢了。”
暝殿殿主敲扶手的指頓了一下,語氣如常,但讓人毛骨悚然,“讓人去看著他,好在這次只是廢了修為,若是把命弄沒了擾了本殿的大事,本殿就把他廢了。”
“是。”侍從恭恭敬敬磕了個頭,起身離開。這一小插曲眾人都未放在心上。
接下來又有數十個符師進來,大多隻搖搖頭離開,秦修這一行人又增了兩個,到最後數了數共有七個留下。
暝殿殿主掃了他們一眼,“你們口中的邪惡力量,本殿也不妨告訴你們,是攝魂印。下去吧,解封印所需之物盡可說與臨羲。”
“是。”七人作揖跟著臨羲離開。
符師特點就是一個比一個傲,誰也不和誰說話。秦修混進來可是有大事要做,便主動上前與臨羲交談。
“敢問是哪位符師傷了殿主?”
臨羲卻只笑了笑,並不明言,“這五界,能傷殿主的符師,只有一個。”
暝殿如今還不信任他們,去探望莫道師叔的計劃恐怕得暫時擱淺。不過,就算他們現在不說,待封印即將解開之時,再提出去看下符之人想必是不會拒絕的。
“我對攝魂印並不熟悉,如今攝魂印和符籙構成了一個封印,要解開,恐怕有點難。”秦修故意憂愁道,“不知能否見見那傳聞中的攝魂印?”
這個條件臨羲倒沒那麼抗拒,“我們也想見見,可惜那攝魂印成了外人的本命法器,想見也見不到。”
本命法器?秦修暗自咬牙,該死的,搶不過來了!蒼嶽聞言,心理狀況和秦修也差不多,他鬼王的法器就這麼被人收走了!於是一人一鬼在心裡罵開了。
“若符師想見見攝魂印的主人,臨羲也可帶路。”
“哦?攝魂印的主人在暝殿?”秦修隱隱覺得臨羲那句話裡不無自豪之氣。
“當然。”臨羲微微一笑,帶著秦修七人向地宮深處走去。
兩側玄黑大柱不停往後倒,穿過重重機關,眼前愈發昏暗,氣氛也愈發沉重,直到一扇厚實的玄黑大門入眼,秦修幾乎懷疑這裡就是暝殿地宮的盡頭。
臨羲拿出腰間令牌,嵌入大門上的太陽圖案中。
“卡擦——”石門松動,緩緩移開。
一片綠色入眼,秦修跟著臨羲進去,一股潮濕發黴的血味鑽入鼻孔。
跨過八門陣法,一個被禁錮在石壁上的人影撞入眼中,鎖鏈穿過肩胛骨將人釘在牆上,綠藤攀在他身上,垂踝的發絲與藤蔓糾纏在一起,渾身無一完好,深可見骨的傷到處都是,墨紋赤線在軀體上生長,心口處藤蔓紮結,有血被源源不斷地匯出。而他的手肘以一種奇異的軟度垂下,還有碎骨破出肌膚,面前的發絲沾滿了血汙微微拂動著。
“洛九這家夥,每次來都把人弄成這樣。”臨羲似是有些苦悶,隨即對著一眾被嚇到的符師溫聲道:“就是這人用攝魂印傷的殿主。”
“這是誰?暝殿也太造孽了。”蒼嶽見此景都不由搖頭嘆息。
秦修看著石壁上那個人,一言不發。
“這人殺了魔女之女,又傷了殿主,才會被關押在此。”臨羲淡淡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