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得多輕鬆啊!
哎!
他一慣遵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行事準則。
沒有濫好人的心腸,也不願平白攬麻煩。
但是今兒這事兒,確實因自己而起。
這既然,變了男兒身,就該有點擔當。
他之由,他來擔。
連月撣撣身上的碎落葉片,支順站起,然後朝前走。
跪在地上的一眾人,自覺的給他開道讓路,像是早有演習,一直在等他出場。
連月步態輕鬆,一身素衣染著月暉,坦然自若的朝奕絕塵的方向走過去。
兩人周邊,人寂不語。
夜色已深,星亮月明,不知何時連蟬蟲青蛙都跑去睡覺了。
空氣更加安靜。
仿若這偌大天地間,只有一個人走向另一個人的步履聲。
奕絕塵眼裡,祁連月清冷的面龐慢慢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他雲潮翻湧的眼裡,只能容得下他一人身影。
祁連月,我們之間若有一百步,我曾不顧一切朝你奔去,可是到了面前,你仍不看我。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朝我靠近......
“太子殿下,連月有罪。此番醒來,甚是歡喜,所以在棲心殿內小舉隨局。
又苦惱於府上無良友知己,便邀了些您的侍衛和婢女前來嬉鬧。不知竟觸得殿下不悅,連月請求責罰。”
祁連月雙袖朝後收住,挺腰立背,在奕絕塵面前站得直直的。
他倆身高差無多少,他現在如此“認罪”如同和奕絕塵談話般隨意。
跪下的眾人看如此沒有情商和禮數的祁先生,個個都不禁在心裡為他捏把冷汗。
“你們喝的酒是茶,那......嘴上喊的‘脫’,是為何意?”
眾人驚訝,他們的太子殿下竟恍若無事,甚至語氣裡帶著一絲彆扭的淡淡朝身前的人開口問到。
殊不知,奕絕塵是早已習慣祁連月這番明明毫無資本,卻仍驕傲得無法無天,讓人既想把他掐死又想狠狠寵著的樣子。
他仗得不是自己的喜歡,而是從小冰天雪地間感染的孤傲脾性。
脫?
連月想著奕絕塵說的話,突然眼前一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