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的身影帶著冷峻危險的氣息,連月掃了眼四下埋頭顫抖的眾人,想著現在唯一沒有喪失說話能力的該只有自己了吧。
“殿下,你怎麼來了?”他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熱情上揚,含有樂意,雖然身子還靠在樹上,但是......算有進步咯!
自進門來,奕絕塵就刻意躲過某個在人群中顯得那麼突出的存在。
現在了對方說話了,他再不好不看上去。
薄衫素衣,清冷如玉,那人悠閒,仿若無物的靠在樹上,雖聲音熱切,但神情仍是一隻倨傲的貓。
薄淡的月暉落在他肩頭,與他身上多出的灑脫痞氣融若一體。
他不禁意的眼光瞥過來,卻更慌亂了自己煩躁的心。
祁連月,又是這樣,從第一次見面就是如此。
你一個眼神,我便不是自己!
奕絕塵在原地深吸一口氣,穩穩心,帶著被擾亂的怨氣,錯開連月的目光,不耐煩的向地上的人加重語氣:
“本王問在喝什麼,你們聽不到嗎!”
“殿,殿下,屬下,屬下們,在喝......茶水......”
地上跪著的一眾“失語患者”中,
一位面相清俊的小夥微抬頭,推了推自己手邊的茶碗,小心翼翼向奕絕塵說到。
奕絕塵看向茶碗,歷眼一撇那成色,是茶水無異。
若真是酒,整個院子也並無味道。
嚴峻面色瞬間淡下幾分,轉瞬又波動起來,眼色如針。
“趙侍衛,你身為南院的巡邏首領,今日不用值班嗎?”
奕絕塵的聲調低下來,但是每個人都能感到其下的顯桌寒意。
“屬下,屬下.......屬下有罪,擅離職守,請太子殿下責罰。”
趙侍衛哪敢跟奕絕塵說什麼“換班”之由。
太子殿下明顯不開心,自己現在就算是有什麼曲委道理,也不敢說出來。
認錯才是唯一出路。
隨著趙侍衛一聲認錯,立馬起到了帶頭效應,地上跪著的人也都趁著機會,趕忙一一附和,“屬下有罪,請太子殿下責罰。”
“奴婢有罪,請太子殿下責罰。”
......
眾人“興致高昂”,“態度積極”,請罪聲那是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連月在一旁,歎為觀止。
心想奕絕塵這也確實是項技能呀,不用嚴刑,不用逼供,別人直接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