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這兩天去哪旅遊去了?”搖著扇子和隔壁老奶奶話家常的李大娘瞧見沈初笛,頓時一張胖臉笑成了一團,半詢問,半打趣的說起媒來“小弟弟長的可真水靈,可有喜歡的姑娘,要不要大娘給你找一個。”
沈初笛尷尬的笑了笑,不禁往家那邊快走幾步。
“別走這麼快嘛,你年紀還小,不著急找一個,我懂,男人嘛,都喜歡先立業在成家,我那有幾個長的端正乾淨,學歷也不錯的男物件,那幾個男的,家裡人簡單,性格也厚實,真的。”李大娘緊跟著沈初笛的腳步,壓低聲音道。
沈初笛臉色從禮貌的笑轉變成了驚詫,這年頭做媒的都那麼可怕的呢嗎?女的介紹不成功,就介紹男的?
沈初笛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忍著暴跳如雷,咬牙切齒道:“我喜歡女的。”
李大娘頓了頓,隨後反映過來,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你誤會了,這些男的,是介紹給你姐姐的,你姐姐做菜實在香,這幾天光是聞著你家姐姐做的菜香味兒,就饞的我哈喇子都出來了,可見廚藝了得,好多人打聽你姐姐要不要物件,我不也是被拉出來問問,我手下這幾個都是年紀輕輕就考上了研究生的,看看不虧。”
沈初笛聽李大娘說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剛剛誤會了。
這李大娘,想說媒的人不是他,而是澤希。
她口中的“他家姐姐”就是澤希。
澤希看起來年輕,但實際年紀恐怕已經七老八十了,還是個會術法的老巫女,沈初笛瞥了眼自己手腕上,給澤希繫上的紅色手繩,真心的規勸李大娘道:“別給她做媒,她生成八字不好,命硬,剋夫。”說著,沈初笛還補了一句:“她自個兒也心知肚明,噓,別往外傳。”
沈初笛知道,說上這麼一句,這李大娘肯定會不管不住嘴,到處說。
到時候在沒人敢找澤希說媒了。
其實這事,也不關沈初笛什麼事,沈初笛和澤希表面上真實的關係,也不過是認識了幾天的朋友。
但沈初笛聽到那麼多人貪戀澤,就滿肚子醋。
拉開鐵門,沈初笛瞧見倚在門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的澤希,就想往回跑。
他剛剛說的那些,她八字不好,命硬,剋夫的話都被她聽見了?
“別往外傳什麼?”澤希故意拉長聲音,瞧見沈初笛尷尬的脖子都緋紅一片,也收了調戲的心思,“菜我做好了,剛好兩人份,今天做了麻婆豆腐,可能會有點辣,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了那種辣,所以順便做了個冰鎮薄荷檸檬茶。”
澤希側身,往裡走,邊說著今天的菜式,邊淺然的笑著,之前牆壁夾縫中未開將開的紫色花骨朵已經開了,結著一朵一朵,或淺藍,或淺紫的小花,點綴的在前方走著的少女,溫柔可人。
沈初笛抿了抿嘴,先前臉紅,並不是因為澤希那似笑非笑的逼問和挑逗,而是澤希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好美,燙的。
他也不清楚自己那時是什麼心情,只知,澤希跟她緩緩保持距離的時候,心底下有種不明滋味的惋惜。
沈初笛端了碗,舀了一勺麻婆豆腐,瞬間眼睛一亮,口水止不住的往外分泌,香辣充斥唇齒,先前那心底的多番滋味都變成了四個字,太好吃了。
扒拉了兩碗飯,撐得打了兩個飽嗝的沈初笛還是忍不住又扒拉了第三碗飯,不得不說,澤希做的這麻婆豆腐實在太好吃了,這種好吃,是用任何詞彙都描述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