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笛做了一個夢,夢裡,街道上空無一人,灰紫色的天空下,晚風從他的臉頰拂過,瑟瑟寒涼。
“啪!”不知從何處炸起一聲槍響。
一粒子彈朝自己的眼睛急速竄來,快如閃電,嚇得他措不及防,不知如何躲避。
忽然一隻手拉住了他,那隻手纖細冰涼,那身影熟悉,但他想仔細去看那人的臉的時候,卻只看到了一片模糊的黑影。
千鈞一髮之間,子彈擦過他的臉頰偏開了。
他險險的逃過了一劫。
隨後他們躲在了一個隱蔽的路口。
那人斥責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在回來了嗎?”
但聲音裡滿是擔憂和心疼。
沈初笛腦海裡忽的閃過下午,澤希被從天而降的花盤砸的頭破血流的畫面。
兩人的身影忽然重疊,很像,但又不像。
沈初笛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在狂喜,在吶喊。
喊聲帶著語無倫次。
我就知道你沒有騙我,你是喜歡我的,愛我的。
但畫面一閃,狂喜的吶喊就變成的無聲的哀傷。
他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在後來畫面如走馬花燈,最後定格在了一個灰黑的墓碑前。
那是一個無名墓,他一直知道。
但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那個墓上竟然有字了。
墓碑上書:澤希之墓
沈初笛醒來的時候,臉頰一片溼潤,手一摸,不出意料的,星星點點的血跡。
沈初笛沒有太在意,從小他就時常做這樣的夢,夢醒了,夢裡的畫面就會淡忘。
他嘗試過強制記憶,但都失敗了。
臉頰就會出現一道傷口,不深,而且好的快,也不留疤。
大約兩三個小時左右就好了。
澤希看到買早餐回來的沈初笛,眉心不由蹙了蹙,“你臉上怎麼了?”
沈初笛的臉上斜貼著的止血貼印著卡通人物,一隻笑的很猥瑣的灰太狼。
沈初笛愣了愣摸了摸臉頰道:“噢,沒事貼著玩的。”說著,沈初笛就把止血貼從臉上撕了下來。